小红离去后,朱桓连忙起身,对着站在中央的十人说道,“来到朱府,就如自家一般哈,不必拘束!”
“听闻小红说你们都是懂盐之人?”
“回大人,我等虽说不上懂,但少许盐之事,还是略知一二。”
“哦?那你们可知,我叫你们前来所谓何事?”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茫然。“还请大人明示。”
“自然是有关于盐之事。”朱桓的目光如炬,扫过每个人的脸庞,“你们可曾听闻细盐?”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相顾愕然,随即慌乱地跪倒在地,连连告饶:“大人,小人等从未贩卖过细盐,绝无此事!”
朱桓见状,眉头微皱,挥手示意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本官未责问此事,你们尽管回答便是。”
跪在地上的十人依旧惶恐不安,不敢抬头,有人低声道:“大人,不是抓我们?”
朱桓眉头舒展,语气温和了些许:“你们怕什么?我今天叫你们来,不是为了追究什么过错。”
众人这才稍稍放松,抬起头来,胆怯地望向朱桓。
稍年长的盐商再次代表众人答道:“回大人,细盐乃是官府朝廷所用,我等有所耳闻,但从未涉足其中。”
朱桓点了点头,见众人放下了心中的疑虑,才继续说道:“你们十人今日来此,正是为了细盐之事,本官欲制细盐。”
此言一出,堂内再次陷入沉寂,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惶恐。
众所周知,盐业乃是朝廷严控之事,尤其是细盐,其生产与贩卖,皆为禁区,凡民间擅作,轻则抄家问罪,重则斩首示众。
但众人知晓朱桓在百姓中的声望,不敢直接拒绝,只是犹疑不决。
有人低声道:“大人,所有盐事,皆为朝廷掌控,若是我们擅自制细盐,被发现岂不死罪难逃?”
朱桓见状,微微一笑,淡然道:“本官乃是皇上亲封的定远县令,定远一县之事皆由本官全权处理。皇上特赐免奏朝廷,定远三年赋税全免,你们又在担心什么?”
众人闻言,才恍然大悟,朱桓原来早有皇命在身。
这令他们稍微安心了一些,但随即又陷入了新的顾虑。
年长的盐商仍旧担忧地问道:“大人,纵然如此,我等却并不知细盐之法啊。”
朱桓此刻心中已有腹稿,他从容一笑,缓缓说道:“细盐之法,本官自有安排。但本官需要尔等协助制盐,且须得保密,万万不能泄露分毫,若你们其中有人泄露细盐之法,本官定会诛你们十人九族!”
堂中十人听到这番话,心中顿时一惊。
朱桓接着说:“但若你们答应,本官保证,不仅免除赋税,每月还可给你们二两银子作酬劳,你们需好好思虑,慎重作答。”
此话一出,堂内再次陷入沉寂。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们都是平民百姓,且深知细盐的贵重,但也明白一旦涉及官府之事,稍有不慎便可能祸及家族,甚至满门抄斩。
然而,朱桓的承诺又极具诱惑,尤其是免税之诺与银两酬劳,这对他们而言,几乎是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