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安到了后面,又见三间小小正房,比前头的小巧许多。
走进来一看,陈设清雅,桌子上已摆好了点心和茶水。
“你在这里等着吧!”带他来的人笑着说,“渴了饿了就自便。”
宫长安谢过了他,摸了摸肚子,还真是瘪了。
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吃点心。
吃饱喝足之后又过了许久,也没见再有人进来,他便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就蜷缩在椅子上打了个盹儿。
宫长安进来半个多时辰之后才又有人来,宫长安一看是那个叫叶广汉的人。
“只有你吗?怎么没见其他人呢?”宫长安问。
“那些落选的都从前头出去了,只有进入下轮比试的才到后头来。”叶广汉朝他笑了笑,“你不知道吗?”
“我没问,也没有人跟我说过了,还是没过。”宫长安挠了挠头。
“到底是小孩子,”叶广汉笑了,“不过你还真聪明。”
他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吃了几块点心。
看旁边桌子上放着棋盘,便邀宫长安手谈。
二人下完了两盘棋才又进来了一个人,这人进来也是先找吃的。
这时候已经过午了,人人都饿。
到了未初,一共来了七个人。
“我是最后一个,”一个名叫李嘉的人说,“第四轮只剩下七个人了。”
这一轮淘汰了十一个人,留下的只是少数。
在外头等待的众人,见每出来一个便要围住了问。
这些被淘汰的人有的羞愤不已,不愿多谈,甩手去了。
有的则毫不介意,站在那里和众人谈笑风生。
“哎呦,这题目可真是刁钻得很。”众人听了之后,都不免感叹。
朱辉站在那里,直挺挺的望着前方。
冯天柱等几个小的围在他身边,乔子玉摇头道:“都说朱大人不近人情,我瞧着也未必如此。他和咱们一样关切长安。”
“看得出他很关切,我只是有点儿担心他的脖子,好像这一会儿已经伸长了多二寸。”冯天柱小声说。
“长顺,我们饿了,你去弄些吃的来。”徐莽吩咐自己的随从,“弄些热乎的,这天有点儿冷。”
此时已经到了九月底,确实有些冷了,可是众人谁都不肯离开。
不一会儿随从果然弄了不少吃的来,乔子玉双手捧了一份给朱大人:“大人请慢用。”
朱辉看了看,盲从自己袖子里摸出些钱来递给乔子玉:“多谢,多谢,只是我不能白吃你的。”
直到乔子玉收了钱,他才捧起碗来慢慢的地喝那碗面汤。
以往三径学宫来选拔弟子,他从未如此关切过。
可今年不一样,原本他以为宫长安只是到这里来玩儿的。谁想净能轻轻松松过了首试。
这让他很是惊喜,觉得这孩子颍悟过人。可他也并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后面还有好几轮笔试,而宫才安的年纪实在太小了。
可没想到第二轮又过去了,第三轮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