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耀锚定石块左端落脚,他顺势拉住父亲递出的粗树枝,险而又险地站上石块左端。
他又借树枝的力,不在中间的石块过多停留,右脚踏上第三块石块,最后一鼓作气冲上岸边。
“哇。”
陈光耀憋着的气一口吐出,他瘫坐在岸边,揉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脚,看向正在渡河的陈光明。
陈光明高大,腿长一步就踏上第一块石头,他伸出手保持平衡,稳稳落在石块上。
他的目光看向第二块石头,没有犹豫,立马跳跃而起。
陈光明好巧不巧,不落在中间或者左边,直接奔着右端而去。
他的脚踏上石块右端,石块陡然倾斜,陈光明皱眉,惊呼出声。
他失去平衡,连忙抓住老爹递来的树枝,但来不及了,还是一只脚踏进水里,然后被水流冲倒,整个人跪在溪水里,只能紧紧拉住老爹的树枝,蹒跚地站起来,全身被水浸湿。
陈光耀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大,惊呼出声。
已经落到水里,陈光明倒也不慌不急了,他紧紧拽住树枝,迎着水流的冲击,直接涉水而过。
陈光明爬上岸,陈光耀连忙起身,搀扶陈光明。
陈光明的衣服,裤子,头发全湿了,春天的溪水刚刚合并了融化的雪水,冰凉刺骨,导致陈光明不停哆嗦。
陈国连忙赶过来,他皱眉,带着忧虑的表情上下打量陈光明,询问道:
“光明,你感觉怎么样?”
陈光明身体止不住哆嗦,连说话都在颤抖,他吸了一下鼻子,说道:“老爹,我感觉很好,就...就是有点小冷,能不能让我歇会,我们再走。”
陈国叹息一声,他望向陈光明,没有回话,在纠结什么,最后他又看了一眼陈光耀,下定决心:
“算了,原地休息吧,光明这个样子如果强行赶路说不定要落下病根,不值当。光耀,你给光明生个火,把他身上的湿衣服和裤子扒下来烘一烘。”
陈光耀连连点头,老爹看了光明一眼,俯下身子拍拍正在哆嗦的光明。
“光明,一会光耀给你生火,老爹去一趟林子里给你们逮一只野味,午饭之前不会出发了,你安心歇一会。”
“对...不起老爹,是我连累你们的进度了。”
陈光明流着鼻涕说道,他的眼里充满愧疚。
“哪有,光明你可别这么想,马失前蹄谁都有过,而且我们是亲人,别说谁连累谁这种话,要是老爹掉进水里,一身湿透了上岸,你们也肯定会为了我停下来的。”
老爹突然板起脸,他摸摸陈光明的头,说道。
陈光明僵硬地笑了,和老爹挥手,老爹进林子里给他们找野味。
只剩下陈光耀,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北国的仲春还有一些微寒,但是以陈光耀的体质尚且能抵御。
他又要脱下陈光明的衣服,把他的衣服换给陈光明。
陈光明连连摇头,“小弟,我不能让你光着膀子,要是得风寒了就是哥哥害的。”
陈光耀板着脸,说道:“大哥,你要是继续穿着湿透的衣服,一定会得风寒,到时候肯定是我害的,说不定我们就得下山了。快,穿上我的衣服。”
陈光明拗不过陈光耀,只能照做。
陈光耀笑起来,说道:“大哥,我去给你生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