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点了点头:“爸,我会的。我会谨慎行事,不会让您失望的。我只是想在法律的框架内,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陈岩石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你就去吧。但你要记住,我们陈家的名声和你的未来都不能被轻易毁掉。”
陈海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受到了父亲对自己深深的关爱和担忧。他起身,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祁同伟的号码:“祁同伟,我和父亲商量好了,我可以来帮你,但我有一些前提条件……”
祁同伟在电话那头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喜出望外:“陈海,太感谢你了!只要你能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陈海缓缓说道:“我只在法律的范围内为你提供帮助,一旦发现有其他问题,我会立刻停止。而且我希望这场官司真的如你所说,是为了公正和真相。”
祁同伟连忙说道:“陈海,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半句假话。这场官司就是为了还王小黑一个清白,我也是被人算计才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
祁同伟与陈海刚刚结束通话,还沉浸在即将获得助力的一丝欣慰之中,法庭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枪声,打破了原本凝重紧张的寂静。
侯亮平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眼神冰冷而决绝,他带来的那伙所谓“恐怖分子”如恶狼般朝着法庭冲来。其实,这些人不过是他从一些地下势力中召集而来,企图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让祁同伟彻底倒下。侯亮平心中的恨意早已如野草般疯长,他认为祁同伟背离了汉东的政治立场,背叛了曾经他们共同坚守或者说应该坚守的信念与原则。在侯亮平看来,祁同伟在官场和各种事务中的行径,逐渐偏离了正道,变得贪婪、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断地钻营,全然不顾及这样做对汉东官场生态以及整个社会公序良俗的破坏。他觉得祁同伟就像一颗毒瘤,必须被拔除,哪怕手段不那么光明正大。
祁同伟听到枪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多年的经历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这是侯亮平的阴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甘。他想不通,曾经的同窗为何要如此对他,难道就因为他在官场的沉浮中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他一边寻找掩体,一边在心中咒骂侯亮平的阴险狡诈。
法庭内顿时乱作一团,法官、陪审团以及旁听的众人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祁同伟的律师团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祁同伟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在混乱中试图组织起一些力量进行抵抗。他找到法庭的安保人员,大声呼喊着让他们拿起武器,保卫法庭和众人的安全。
而侯亮平看着陷入混乱的法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他继续指挥着那些暴徒向法庭内推进,心中毫无怜悯。他想着祁同伟往日的种种“罪行”,从攀附权贵到利用职权为自己谋取私利,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更加坚定了他要将祁同伟置于死地的决心。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还汉东官场一片清明,才能给那些被祁同伟伤害过的人一个交代。
陈海在听到枪声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他为自己卷入祁同伟的事情而感到一丝懊悔,但此刻已没有时间犹豫。他迅速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同时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深知侯亮平的手段,如果不能及时阻止这一切,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试图联系自己在警局的朋友,希望能够尽快得到支援,阻止这场疯狂的袭击。
祁同伟在躲避子弹的间隙,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从一个出身贫寒的学子到如今在官场和商场都有一席之地,虽然过程中他确实犯了不少错误,但他也有自己的无奈和苦衷。他觉得侯亮平根本不理解他,只是站在所谓的正义制高点对他进行批判和打击。他握紧了拳头,发誓如果能熬过这一劫,一定要让侯亮平付出惨重的代价。
随着枪声的持续,整个法庭已经硝烟弥漫。鲜血开始在地上流淌,受伤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祁同伟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他看到了无辜的生命在遭受威胁,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意识到自己的争斗已经不仅仅关乎自己的命运,还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错得离谱,是否应该放下仇恨,寻求一种更好的解决方式。但此刻,他首先要做的是活下去,面对侯亮平的这致命一击,他必须顽强抵抗,等待转机的到来,哪怕希望渺茫,他也不能放弃。
祁同伟在枪林弹雨中左躲右闪,心中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既惊且怒,而那伙暴徒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他深知这样下去只会造成更多的伤亡与混乱。他瞅准一个间隙,躲在一根石柱后面,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足勇气,对着侯亮平所在的方向大声喊道:“侯亮平!你这是干什么?你想让这么多无辜的人陪葬吗?”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而有些沙哑,但在这喧嚣的枪声中依然清晰可闻。侯亮平微微一怔,示意手下暂时停火。硝烟弥漫中,祁同伟缓缓从石柱后露出身形,他双手举在胸前,示意自己并无恶意,眼睛紧紧盯着侯亮平,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侯亮平,我们之间有矛盾,有分歧,但不该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你看看这周围,都是无辜的百姓,他们的生命不该被我们的恩怨所践踏。”祁同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尽管内心依旧波涛汹涌。
侯亮平冷哼一声:“祁同伟,你现在知道怕了?你做那些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手中的枪依然紧紧握着,丝毫没有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