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栗回答:“如令阁执行任务,难免会落伤有疤,如令阁的女人大多是黎王拉拢权贵的工具,所以她们的身上不能留疤。这流香膏用于祛疤,涂上后不管疤痕有多深,十日后肌肤焕然一新,肤如凝脂,此药敷上后如烈火般灼热,疼痛难忍,里面还含有大量的麝香,防止女子有孕,影响执行任务。”
要说折磨人,还得是黎王,姜北荣听的毛骨悚然。
姜北荣迟疑的问:“苏淮欣之也用过吧!”
王栗有些哽咽道:“用过,这如令阁属她用的次数最多。”
眼前烛火摇曳,姜北荣紧锁眉头,盯着烛光思考着什么。
按照苏淮欣的实力,在做一把手之前应该属于实力强悍的虎队,之后才升到一把手的位置。
浮生楼需要重新开张,地下生意还需要做,这是掌握信息来源的好去处,不能废掉,管理这个的是苏淮欣。
如今苏淮欣要走,这个位置空了下来,需要合适的人顶上去。
“你觉得张全来管地下生意合适吗?”指腹划开纸张,继续看着账本。
“不行!”王栗毫不含糊道,“他级别不够,贸然晋升会多生事端!我建议让欧阳晓来顶替苏淮欣的位置。”
姜北荣默不作声,继续翻阅账本,房间的角落传来“吱吱吱”声,听的心烦意乱,眉宇间露出一丝不悦。
王栗敏锐的察觉到异常,伸出胳膊暗器从袖中射出,随后“吱吱吱”声消失。
“那是什么!”
“是老鼠。”王栗回答。
“明天把欧阳晓带来我见见\t,今天就到这了,你接着整理账本,别让老鼠啃了。”
“是。”
姜北荣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觉得格外烦闷,接手如令阁,安排浮生楼重新开张,后天是赏菊宴需要对付齐王,还要应付自己老爹,事情太多也太急了。
压的人喘不过气,前几天去见人质,人质是分散居住的,每天要跑好几个地方,累到虚脱。
今天晚上必把姜家的事情解决了,明天还要为赏菊宴做准备,希望今天晚上的事情能够顺利些,争取能睡上半个时辰。
现在不得不走了,姜北荣站起,伸了个懒腰,内室门口张舟拿着箭等候。
“走吧!老头子还等着呢!”姜北荣拿过剑。
子时,明月悬挂于空中,秋风瑟瑟竹叶飘起,像是用竹叶下了一场雨。姜鹤年在院中徘徊,等待着女儿的到来。
姜北荣踏入院中,在来的路上她在脑中想象过各种对付姜鹤年的场景,今天必须了断,后天就是赏菊宴,明天要为赏菊宴做准备。
在这之前身上拥有的筹码越多越好,所以姜家必须是她的。
“我不用武器,不用轻功,身上还有伤,现在是我最虚弱的时候,不管你用什么旁门左道只要能打赢我,姜家就是你的了。”姜鹤年语调沉重,“打败我,我教过你的。”
姜北荣听完后笑了,笑得很温柔,似孩童般天真,笑意却不达眼底:“很有意思的想法,但我并不认同我们之间需要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如令阁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按照彼此的实力来说,我已经赢了,你是想要是一个体面的交接仪式,还是被狼狈的扫地出门,我不想在你的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姜北荣难得用平静的语调和‘父亲’讲话。
这番话在姜鹤年意料之外,没有立刻回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熟悉的陈设,熟悉的环境,姜北荣在这里的记忆是和‘父亲’无休止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