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普遍不知道的是,嵩山是目前华夏国内已知存在历史最久的山脉,见证了地球30多亿年以来的造山运动和海洋运动。2004年嵩山就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批准嵩山为世界地质公园。
在不到20平方公里范围内,清晰地保存着发生在距今23亿年、18.5亿年、5.7亿年的三次前寒武纪,全球性地壳运动所形成的沉积间断和地质地貌。
因此整个嵩山地区,化石的存在非常密集常见,而嵩山也因此被众多的地质学家称之为‘万山之祖’。
两人的车在一条小柏油路的尽头停下。路的旁边向上位置好像有几户人家,而一条土路则从这条柏油路尽头通向了山里面,里面应该种着一些小麦和蔬菜。
两人走下车来,沿着土路向前走去,发现了路边的崖壁都是一层层的页岩组成。而页岩正是沉积岩之一,普遍代表着这个地方曾经被大海大湖所覆盖过,页岩也被很多地质学家称之为化石聚集地。
那些水域里死亡的动植物尸体被泥沙所覆盖沉积后,经过漫长时间的沉积和压力之下,将有可能成为页岩。比如在嵩山的页岩里,就多次发现过三叶虫化石。
“小冰,我们看看这些石头,说不定还能找到化石呢!”柳冬一边笑着,一边开始翻弄起那一片片的页岩起来。没几分钟,竟然被她真得发现了一块石头,上面明显有着蕨类植物和一个类似于龙虾动物的图案。
“快来看,这真是一块化石。”柳冬说着,用手里的矿泉水瓶往石板上面倒水,并用手清洗着上面的泥土。
“不会这么巧吧?”严小冰凑过来哈哈笑道,随即脸色一怔,“好像真得是化石啊?”
在两人的清洗之下,一个龙虾躯干、一只大螯、一只小长腿的脚爪清晰地显示出来,那个大螯和脚爪上锯齿状的结构也看的清清楚楚,而这个龙虾的旁边,两条长长的蕨类植物枝干和叶子也是栩栩如生。
“怪不得人家说,嵩山到处都是化石呢,这咱俩随手一翻就能找到,这也太容易了吧!”柳冬说完,俩人哈哈都大笑起来。
两人把清晰的照片传到了网上,很快就得到了一些专家的认可,不过这种化石非常的常见,根本算不上有太大的研究价值。
两人将这块几公斤的石头放到了车子的尾箱,继续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油菜花、小麦、菠菜,还有迎春花和桐树花,这种山村气息和美丽的风景让两人的心情变得十分美好。
两人转过一个土坡,突然一阵微风吹来,一阵浓郁的农家肥味道传了过来。两人眉头一皱,倒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毕竟40余岁的两人小时候在农村长大,这些人类排泄物组成的农家肥见得多了,这是农村菜地和农田里经常能够见到的肥料。虽然味道不好闻,但是对植物的生长和改善土壤的营养还是非常有用。
比如在过去的封建时代,农家肥(包括家畜粪便肥料)都是农民最受欢迎的肥料,农家肥能够让粮食产量增收很多,甚至是翻倍也不为过。
诸如在100多年前的清朝,甚至还有人在城市里专门出钱收购粪便,再以粪车拉至郊区的农田施肥。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看到了在路中间有一个人,旁边还放着两个粪桶,很显然就是这个人在挑农家肥到田间去。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年龄约有60多岁的低矮老头,满脸皱纹的黑色脸庞看起来很苍老,他好像坐在地上歇息。他的身上穿着黑色或是蓝色的小棉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两人仔细一看,“嘘.....”地一声惊呆了。
这个老人竟然没有双腿,竟然用残躯以坐的姿态固定在了一个小板凳之上,他正在这里休息,而两个粪桶和扁担正放在身侧。可以想象,这位没有双腿的老人,竟然将两个重约七八十斤的粪桶放在肩上平衡之后,用双手撑着两个木头撑子挪行着负重前行!
女人都是多愁善感而又富有同情心的。柳冬和严小冰看到这个情景,眼圈一下红了。作为乌托邦粉丝会的成员,两人参加了大量的社会公益活动,而目前的景象确是她俩所没有见到过的。
像他这个年龄的老人,很多人都在含饴弄孙,即便是普通的农村老人也不至于如此吧?看着眼前这位如同父母一样年龄的老人,两人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为何他的日子还是如此艰辛?!
“孩子,不哭不哭。我这不是挺好的嘛!不缺吃也不缺喝,累了我就停下来歇歇。”大爷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掉了几颗牙齿的黄黄牙床。
聊天得知,这位名叫张全寨的老人63岁,在20多年前因为糖尿病的原因双腿截肢,目前每个月还有200元的残疾补助,常用的胰岛素也是国家免费申请配发。
目前,家里只有他和一个老伴两个人一起生活。他有一个儿子32岁,目前已经在川省工作并已经娶妻生子。提到了儿子,他的两眼顿时放起光来。
“我儿子从小没有享过什么福,我和他妈对不起他。家里我腿截肢以后的医疗费让家里变得很困难,尽管村子里申请了一些补助也是差的太多。我儿子初中毕业就跟着村子里的工程队去外面打工了,才16岁啊!
我还记得他第一年回来带回来了整整1600块钱交给了他妈,我们一家人当时抱在一起都哭成了一团。我们家的情况太差,附近没有人愿意嫁过来。我儿子后来在川省的一家装修公司留了下来,找了个女朋友结了婚,并且在那里买房子定居了下来。
那里的房子价格听说和咱这县城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买下来的。他26岁结婚那年,我和他妈将他这么多年给我们的8万块钱全部带了过去,可是俩孩子都不要。
我们把钱偷偷留给了他们之后,我们连夜坐着火车一路哭着回来。可是这孩子第二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带着一岁多孙子和媳妇一起回来的。儿媳妇人真好,和当年婚礼上一点也不嫌弃我们的亲家一样,而且替我们老张家生了一个大胖孙子。
他们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10万块钱回来,我和他妈不要都不行,孩子说是他万一有事不在时给我们应急用。我俩好说歹说,他俩才收下了1万块钱当做爷爷奶奶给孙子的见面礼。
姑娘,你看我们现在过得多好,不愁吃不愁喝的,政府还给我们家发困难补助。前两年我花了15万元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翻盖了一遍,其中有5万是政府给我的补贴。下次孩子回来,希望可以他们多住一段时间,以前家里太破太小住不下人的。
孩子几乎每个礼拜都会打电话回来,他总是说那边很好,让我俩不要担心。可是我和他妈怎么能不知道,小两口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全靠自己打拼,还有孩子要养,肯定不容易!
要是一切都好的话,他不会三年都没回来。他一直告诉我们,要带我们去川省养老,可是我这样怎么忍心拖累孩子呢?
房子盖完没给儿子说,怕他担心我们没钱花。可是这两年我和他妈卖菜、挖草药又攒了1万多块钱了,下半年我就给儿子说让他明年春节回来看看,路费我给他出,而且回来有干净宽敞的新房子住!”
看着老人幸福的诉说,听到此处柳冬和小冰两人,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奔涌。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报得三春晖。”这个世上,父母对于子女的深爱,并非每一个子女都能体会。
“大叔,您的孩子户口迁到川省了没?”严小冰问道。
“儿子没有迁走,户口本上的名字都还在呢,他这是时刻想着回来给我们养老呢!”张全寨揉了一下眼睛。
“大叔,也许您的儿子很快就可以回来了,而且有可能是回来居住再不用回去了。”柳冬说道。
张全寨有些奇怪,问道:“姑娘,这是咋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