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比斗,林家陆安……胜!”
当得沈副统领话音落下,在场围观的众人,方才如梦初醒。
快,实在太快了!
连赢四场,总共算下来,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
能够出现这样的情形,只能说,比斗双方的实力差距,有些太大了。
除却吴志勉强算是带给陆安一点点困扰之外,后三名确实如后者所说,为土鸡瓦狗,一碰就碎。
细较起来,就连吴志也只吃了一拳,就败退当场。
而且根本看不出来陆安有多吃力。
“这家伙,到底有多厉害?”
“连吴志也被他一拳轰飞,剩下的人,挡得住他么?”
“他才锻皮境初期啊,简直是练武奇才!”
“长宁县多久没有出过这等妖孽了?”
林平平身后,一众林家武者,听到其余人的议论,面色无比复杂。
尤其是秦虎。
“练武一天顶别人一年,他配么?”
“希望你别输得太难看,否则丢了林家的脸,看你如何与大伙儿交待?”
“那些可都是各家势力的精锐武者,我拼尽全力,才胜其三,指望这家伙拿下名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上午之时,他对陆安和二小姐说的那些话,仍旧回荡在耳边,只是每回想一次,他的脸色便是难看几分。
现在身旁传来大伙儿对陆安冠以练武奇才的评价,秦虎倍感羞耻,整个人更是如坐针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打赢的对手,在人家面前,非一合之敌。
甚至当初将自己虐得体无完肤的铁刀门少门主吴志,也被陆安一拳轰飞,晕死过去。
他哪里认不出来陆安所用的拳法?
不就是开天拳么?
可同样的拳法,不同的人施展出来,效果却天差地别。
如果说这样的人,都不配为林家出战,那自己算什么?
一只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
秦虎正羞愧的想着。
陆安走到了林平平面前。
后者一脸欣喜的望着对方。
“好小子,这等战法,哪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武者,说句混不吝的话,那吴志连亵裤都被你看穿了。”
陆安笑笑:“运气而已!”
“少胡扯,强就是强,做不得假,有些人修炼厉害,但打斗起来一塌糊涂,你这两头都占齐了,当得起妖孽二字。”
“古往今来,能以弱胜强,以下克上者,又有几何?”
“太过谦虚,便是傲慢,父亲也曾说过,有实力者虚怀若谷甚好,但该张扬时也莫藏拙,否则总有些不开眼之人自讨无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虎本就羞愧难当,此刻听到大少爷这番话,仿佛受了敲打一般,咬了咬牙,竟是往前一步,低头拱手道:
“今日上午,是秦虎鲁莽,对陆公子出言不逊,如今我已知错,甘愿退出林家,请莫要牵连旁人!”
林平平眼睑一垂。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我林家向来自诩团结,上下一心。”
“你质疑家主的任何决断,尽可当面提出,大伙儿坐下来好好商议便是。”
“可是你不该以势欺人,莫说现在师弟大胜,就算他输了又如何?”
“没了区区一座药山,我林家便会垮台不成?”
“再者将心比心,年关之时,你主动请缨参与名额之争,府中是如何做的?灵材宝药,好吃好喝可曾短少于你?”
“现在你倒是讲起义气来了!”
秦虎越听越是惭愧,一颗脑袋几乎快要埋进了土里。
“大少爷教训得是,如此,秦虎有愧于心,再无颜面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