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提到名字的激动,慢慢声音越来越小,双手不自觉握成拳,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一直在她心里绕不开,一幕幕就在脑海里浮现,鲜血淋漓的池瑞澈,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蒋一眼神变得迷离,面容苍白,仿佛陷入黑暗的深渊。
“爸。”
突然的声音传入客厅,伴随轮椅“吱嘎”声,蒋一的思绪也被打断,愣住神。
蒋爷爷眼神变得锐利,站在一旁的佑军微微上前一步,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
“小一也在啊。”
池敬晖嘴角挂着浅笑,眼中却透露出冷漠。
人影从暗处走到灯光下,吕昊阳定住后,眼里的不平静慢慢散开,目光坚定地锁定在蒋爷爷身上。
“您老似乎一点也不诧异。”
池敬晖嘴角的微笑,不似刻意像是看透一切的超脱。
“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池家两兄弟固然可疑,当中有太多疑惑。”
蒋爷爷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神态自若。
“您老一直是晚辈学习的榜样。”池敬晖客套寒暄几句。
“吕家少爷,好谋划。看似最不可能的人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蒋一脸色苍白,呆滞地凝视前方,一个清秀挺拔的身躯踱步走来,黑色西服的他不同往日的温文尔雅,多了几分矜贵傲然。
吕昊天眼眸深邃的望着她,眸子里的深情夹杂着几许病态的占有,可看到她憔悴的脸又敛起情绪。
吕昊天的出现,让蒋一愣神。
“过奖,爸,今天我来就想问您一句话。”
话锋急转,池敬晖唇边含着冷笑,声音不高。
蒋爷爷嘴角一撒,嗤笑一声,“问吧。”
“当初,您为什么说服父亲,让我娶巧巧?”
“现在问,还有意义吗?”
“为了蒋家的地位,你选择牺牲你的亲生女儿!”
池敬晖嘴角的弧度消失,压低的音节几乎从胸腔迸出。
蒋爷爷身体骤然紧绷,脸色苍白,心像被一双大手捂住,呼吸变得格外重,瞳孔里的悲伤晕开,好似明白了一切。
“郭家倒台,周广真突发疾病生死未知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蒋爷爷眉头一皱,刻满皱纹的额头形成一道道深深的川字纹,内心的思绪随着这沟壑纵横。
“他们都该死。”
池敬晖的眼神变得疯狂,无法抑制的怒意点燃残破的身躯,
他眼神森然,像冬夜里的寒风,刺骨冰冷。
“是你!”
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她不会忘记。
蒋一瞬然,那天她看到的人是他,只是当时他没有坐在轮椅上。
陌然的思绪悄然褪去,难以揣摩的疑惑爬上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