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成感觉到胸前的起伏与温热,他感觉到异样,逐渐清醒,他低下头,看向怀中的人儿,视线由若隐若现的锁骨向下,再向下,衣服紧裹着的丰胸,那凸起的曲线上下起伏,他僵住了。
“那个......你......”爵成脸霎时火热,他举手无措,浑身不自在。
帝女:“能不能先将我松开,再不松开要死鬼了。”
爵成这才后知后觉,僵硬的手臂还将人禁锢在怀中,他快速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道:“......抱歉!”然后故作镇定的看向别处,只是脸越来越红。
她静静的站在那,湿透的衣服紧紧包裹着纤细的身体,映着冰蓝的河水,她看他的眼神有种哀婉与幽怨,让人怜惜。
那暧昧的距离,指尖的温度,这次换作他脸红了。
……
一想到刚刚在浴室的场景,更是无地自容。
……
他居然在她面前脱了个干净!
……可谓是一丝不挂!
……
爵成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既羞愤又尴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强装镇定,压抑住自己快要坍塌下来好看的脸,掩饰着紧张,冷着脸,不说话。只是他越是不想那些,画面却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乱窜,整个一张脸,熟透了。
帝女察觉到他的心思,她急忙解释道:“你别多想,在大殿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而且刚刚还抱过了,就算看到了也没什么,也算礼尚往来了,你也没吃亏。”
她不说话还好,这话说的爵成想立刻消失。
爵成快速上了岸,帝女也紧跟着跳了上来,“国君定是想快点将我甩开,只是没有我国君是出不去的,我知道一条捷径,可以快速到冥水。”
爵成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似乎能察觉到他的心思,他想为自己说点什么,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就听她又道:“我知道国君定是要说,逮那少年要紧。”
爵成看向帝女,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帝女:“国君放心就是了,但凡从这里出去,都会到冥水五道六桥,我们上去等就可以了。”
爵成:“你怎么不早说?”
帝女:“国君哪里给我机会!”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冰面上。那香灰小径漫在冰面上,晶晶莹莹的仿若珠翠,霎是好看。只是这里异样安静,静到潺潺的水流声格外清晰。上面那些小鬼平日浮游在万顷火红中,化不成人形,自是不认识帝女的,而这些常年在恶鬼地狱生存的老家伙们,鼻子可是灵的很,早早便嗅到危险,将自己隐没起来,避而不见。
这一路下来,气氛诡谲,谁也没有再说话。而不知不觉中,鼓声欢腾,比之前更甚。
幽菀之气迅速猛涨,而那鬼哭狼嚎的叫喊声突然变得低沉,充满哀怨,似夹杂着一缕缕阴邪之气。
“是极恶之力。”爵成心中暗自揣摩,是了,初听见鼓声的时候,他便感应到了幽凉之意,他身为鱼魂,自是比常人要敏感的多,于是收敛神色,道:“阴鼓本是制衡召唤鬼魂的鬼器,鬼是不能轻易靠近的,如今这幽菀之气中怎会混有鬼气?”
“这两架阴鼓是惊鸿帝建造的,他本身就是鬼!可想而知,鬼想要靠近,敲响这阴鼓并不难。”帝女淡淡的说着。
阴鼓集人,神,鬼三气,会产生极恶之力,幻为幽菀之怨,幽菀之怨喜哀,生恶。可控神,鬼。是一道近乎让神、鬼疯狂的神力。而这份力量,于人间而言,却是一道守护符。这也是惊鸿帝在造阴鼓时,故意而为,以此来平衡三界。
正常来讲,鬼是根本靠近不了阴鼓的,更别提敲了。而这份微妙的鬼气恰恰是制衡万物的根本,可阻世间万物生灵,可登樊云之路,护一方太平。只是这样隐秘的事,世人并不知晓,这阴鼓五百年来也安静的很,今日不知是凑巧,还是另有原因。而爵成出于鱼魂的本能,能微妙的感应到这股暗藏的极恶之力。
恐怖低沉的嘶吼声阵阵传来,仿若承载着无数的悲愤与哀怨,让人不寒而栗。
爵成后脊一颤,闻声而叹:“惊鸿帝为什么要造这么个东西啊,真是造孽啊!”
帝女:“……嗯,口下留情!”
两人正说着,万恶之狱颤了一颤,只感觉山石滚动,紧接着便光芒万丈。光透过冰溅,晶莹粲然。石壁开始慢慢融化,水滴一点点滑过冰棺底部,垂落而下,汇入涓涓蓝水,肆意流淌。
至此,万恶之狱十八层彻底被打通。
每一层,层层交杂,尽显其中。很快,白色寒气淹没这万恶之渊,包裹着层峦叠起的地狱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