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早有另一名服务生殷勤地过来接待,对着几人躬身引路,“几位客人请跟我来……”
窦金来却立刻打断他,大喇喇地道:“不用带路了,我们不是来跳舞的,把你们的总经理詹胜春叫来,我们是代表淮山堂过来查账的。”
听她这样说,那服务生明显有些慌乱,连忙偷眼打量几人。只见面前女子身形高大手脚粗壮,眉横杀气,眼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好惹之人。一左一右更有两个人高马大的青壮汉子,也都是身材魁梧,满脸凶悍。
四人里,唯独走在最后头的一名年约二十许的年轻女子,看着纤细袅娜,面目可亲。
服务生不由自主便把倍受惊吓的目光暗暗投向对方,希望能从那女子处得到一些提示。
接收到目光的张怀月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窦金来却立即瞪她一眼,扬声呵斥那服务生道:“你看她做什么,还不赶紧带我们去找你们总经理!”
张怀月无奈,只得闭了嘴,冲那名服务生点了点头。
然后一行人便跟着那名被吓得战战兢兢的服务生进了舞厅大门,然后一路穿过舞厅嘈杂的前厅,踏着铁艺大理石扶梯登上二楼,再被领着穿过一条长长的静谧走廊,直至被送入了一间装饰奢华的会客室内。
服务生陪着笑脸请张怀月四人暂时在此小坐,然后又端了一壶茶水过来,便赶紧低头哈腰地说了一句,“我去请我们经理过来。”
之后也不等几人回答,便拉开门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会客室内,只留下他们四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张怀月叹了口气,随意找了张靠墙的沙发椅坐下揉了揉太阳穴。
然后她抬眼瞧了大马金刀地在会客室正中沙发上坐下的窦金来,以及一左一右杵在窦金来后头的学文学武兄弟一眼。斟酌一阵,勉强点了看上去还算靠点谱的杨学文,问道:“你们之前每回来盘账,都是这么……直接上来找人的吗?”
杨学文大概也察觉出了些许不妥,于是硬着头皮在窦金来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里飞快地回答了声“是”。
张怀月一点也不意外地点了下头,她算是知道为什么窦金来每次来查账都会毫无成果地铩羽而归了。
坐在原处思索了一会,张怀月忽然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还没等她拉开会客室大门,便听身后窦金来喝道:“你要去哪?”
张怀月只偏了偏头,简短回答道:“我在这有个朋友,去找她打个招呼。”
“朋友?”窦金来立刻狐疑地皱起了眉头,然后上下仔细地打量张怀月的神情动作。
张怀月也不生气,由着她打量,仍是自顾自地朝着门外而去。
只是还没等她走出几步,就听背后的窦金来吩咐道:“你等等,学文,你跟着她一块过去。”
张怀月摇摇头,不置可否地领着追上来的杨学文一块离开了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