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以往韩大人官小位卑,又多在边关戍边,自是无人理会。可如今他贵为从二品的节度使,简在帝心,不知有多少人想巴结他。原本你们过得简单只知抗金挣军功,是不知晓官场里头的弯弯绕。
我听说,有些人为了巴结官员或上峰,在家豢养家妓专门培养她们琴棋书画等风雅之事,若是侥幸被贵人们看上,就将她们赠送为妾。那些女子若是遇到好人家,虽为贱妾但有口饭吃也能安稳一生;有些际遇差的,又被转手送与他人,很是凄惨!
青楼里的女子为了过得好些,也得绞尽脑汁争奇斗艳,想要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只是那些个所谓的风雅人士并不认为这些个事情不妥,反倒认为是风流韵事,这才是让我等女子深恶痛绝的!
我同你说这些事情,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随着韩大人位高权重,这些事情以后会更多。究竟该如何处置,你还要心里有数!”
晏书又安慰了她一番,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忙告辞回家,梁玉送晏书出府。
韩大人远远的看着,忙上前打招呼:“江夫子这是要回去了?”
若论长幼,韩大人年长晏书近十岁;若论朝廷地位,张家垚不过是从六品的小官;可晏书曾经教导过梁玉,他们夫妻二人曾在危难之时伸出援手,对韩家、对梁玉可以算的上是有情有义。为此,韩大人很是敬重晏书夫妇。
晏书板着个脸道:“我这妹妹跟着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你切莫辜负了她!说起来也是好笑,韩大人您当初一穷二白的时候怎么没有那么多的美人前来仰慕?如今您位高权重 了,都来仰慕你了?
赶紧将外头乱七八糟的事情解决了!你们夫妻同心难道不好?”
韩大人忙不迭的保证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晏书走后,韩大人还想跟着梁玉进屋,结果砰的一声,梁玉将房门给关上了,没有让他进去。
眼看父亲吃了瘪,小木头捂嘴偷笑。
韩大人叹了口气,一把捞过小木头带着他去练武场打拳去了。
晚上,韩大人只得屈就在书房里住了一夜。
第二日是大朝会,韩大人进了宫,不少来往的官员们都揶揄打趣起来,“听闻城中仰慕韩大人的女子可不少啊!”
“韩大人,近期桃花有些旺啊!”
朝堂上,正事商讨完后,官家眼见韩大人精神不济的模样,也多嘴问了一句,“听闻昨日有一娇美女子为报恩去韩府自荐为妾,被安国夫人赶出来了?”
韩大人满脸羞愧,忙请罪道:“我家夫人并未将那女子赶出来,是请了出去。没想到此等小事竟然惊动了官家,是臣的不是。”
官家哈哈大笑:“如此风流韵事怎的是你的不是?难道是梁氏不许?”
这让他怎么说呢?说梁氏不许,似是显得她太过霸道;说梁氏答应了,那岂不是欺君?
韩大人急的额头上的汗呼呼往外冒,斟酌片刻方才道:“是臣让家里的仆人将她请出去的。”
此时有朝臣笑道:“听闻那人可是城中名妓吕小小,如此美人韩大人竟然能坐怀不乱?我看定是你家中的夫人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