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次接触,那眼底凉薄,让她悚然。
乌雁回的眼神,比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还要阴冷。
她有些怅然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哪怕她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歹徒,你也要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后?”
“是的!”郁衍青年眯起眼睛,无比坚定道:“哪怕她与世界为敌,我也永远不会后退半步!”
“所以应队,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些话,否则我不介意以诽谤罪,向有关部门投诉你。”
“再者,谁说没有希望?不试试就放弃,这可不是我的性格。”
“曾经我还想做海的儿子,拥有全世界最大的鱼塘,现在不也变成了男德代表了吗?”
三年前,如果有人说,他会为了一个人放弃一片森林,他大概会觉得那个人疯了。
“人都是会变的,至少我是这样。”
郁衍不敢肯定他一定能打动雁回,但让他放弃,还不如叫他去死。
千帆阅尽,他或许比雁回更了解自己。
这只缩在壳子里的乌龟,经常把麻烦挂在嘴边,实则比谁都胆小。
恐惧着一切变量所带来的未知,恐惧着生活的节奏会因为一个人而变得混乱,所以把自己隔在了高墙以里。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打破壁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但他相信张叔的话,“所谓温水煮青蛙,习惯成自然,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换而言之,就是要把死皮不要脸的精神,发扬光大!
汪酱默默点蜡,【希望小弱鸡,能撬开大佬钛合金加硬的龟壳。】
看着进度稳定上升,老父亲对自我攻略的傻大儿,充满同情。
它告诫自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佬不光对浪漫过敏,让汪下头也是专业的。
应卓真:恋爱脑果然最麻烦了,怎么就说不通呢?
应卓真敢拿自己的职业担保,郁衍无法打动乌雁回。
杀人者的怜悯是——顾影自怜啊!
比起郁衍的一头热,审讯室里还关着一个陈玉玉。
过载的电压穿过铜线,白炽灯依旧嗡鸣着没有尽头。
陈誉烦躁的抓了抓头皮,“都说了找时间把审讯室的灯修一修,这三天两头的,真让人糟心。”
自己调入总局后的第一个案子,他一定要在应队面前好好表现!
可陈玉玉行使缄默权,和他上演敌不动,我不动的小把戏,一坐就是三个小时。
陈誉难耐的挪了挪屁股,半边身子可能是因为坐姿不正确,有些麻木的刺痛着。
胃袋里咕噜噜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尤为刺耳。
他不自觉的老脸一热,索性陈玉玉陷在自己的世界,并没有发觉异常。
因为乌雁回的关系,经侦组的各位都快成了熬鹰的勇士。
关于乌家的调查,越深入,越难以窥得其中的阴沉。
这些天应付了事的吃食,让他此刻尤为想要去喝碗热腾腾的汤面。
陈誉觉得现在的自己能吃下一头牛,心境和雁回一样煎熬。
他手机上的倒计时不断地跳动着,但陈玉玉稳如泰山。
“最后的十五分钟,我希望你能够抓住机会。”
他起身,一米八的身高投下一片阴影,压迫感十足。
可陈玉玉索性闭上了双眼,将沉默进行到底。
她虽然是恋爱脑,却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