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3:第二十五象 元朝国祚几何的预测(2 / 2)天机玄图首页

“北关钥锁虽牢固”:这里的“北关钥锁”可能是一个比喻,指的是某个重要地区或关卡的防守非常严密,如同有坚固的锁链和钥匙守护着一样。然而,即使这样的防守再牢固,也可能会有被攻破的一天,这句话可能是在暗示任何坚固的防御都不是绝对可靠的,都有被外力所破的可能。

“子子孙孙五五宜”:这句话的解读可能有些困难,因为“五五宜”并不是一个常见的成语或固定搭配。但我们可以尝试从字面上进行理解,“子子孙孙”显然是指后代或传承,“五五”是在说某种数量上的平衡或对称,而“宜”则表示适宜、合适。综合来看,这句话是在说后代或传承应该保持某种数量上的平衡或对称,才能保持长久的发展和稳定。

综上所述,这段颂文是在描述一个充满变数和未知的竞争局面,其中三个不同的势力或人物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决定胜负。同时,它也暗示了任何坚固的防御都不是绝对可靠的,后代或传承应该保持某种数量上的平衡或对称才能长久发展。

【今圣叹释义】

这一预言生动描绘了铁木真在斡难河畔庄严继承大汗之位,后世出于敬仰,尊称其为成吉思汗。在他的卓越领导下,蒙古军队势如破竹,相继征服了西夏、金国与南宋,重新实现了中国的统一,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辉煌的元朝。

“北帝南臣”一语,形象地描绘了蒙古可汗忽必烈在北方(胡人)登基称帝,创立元朝,而南方的汉族(汉人)子民则心悦诚服地向其称臣纳贡,展现了元朝统一中国的历史壮举。

“一兀自立”则精妙地揭示了元朝的建立,其中“一兀”巧妙地隐含了“元”字的形态,寓意着新时代的开启。

“离离河水”不仅描绘了铁木真在斡难河畔即位的壮丽场景,更象征着他被尊为成吉思汗的历史性时刻,从此蒙古帝国如旭日东升,照耀四方。

“燕巢捕<麥戈>”一句,可理解为蒙古帝国建立后,四处征伐扩张,采取包抄合围、各个攻破的策略,周围的国家纷纷灭亡,其军队在征伐中展现出的无匹战力,无论是强大的对手还是弱小的势力,皆如探囊取物般轻易被征服,就如同捕捉燕子巢穴中的雏鸟,或是捕杀水中的大鱼(麥)小鱼(戈)类一般轻而易举。

“鼎足争雄事本奇”讲述了在蒙古崛起之前,北方地区由蒙古、西夏、金国三方势力鼎足而立,彼此间争斗不休,而蒙古的迅速崛起与强大,打破了这一平衡,其发展历程之迅猛,令人叹为观止。

“一狼二鼠判须臾”则以生动的比喻,刻画了蒙古在与西夏、金国对抗中的绝对优势,“一狼”代表蒙古,其勇猛与智慧远超“二鼠”所象征的西夏与金国,强弱之势非常明显,战事一起结果立判。两者在蒙军的凌厉攻势下迅速败退,难逃覆灭的命运。“判须臾”是说在蒙军的进攻下,这两个国家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北关锁钥虽牢固,子子孙孙五五宜”则是对元朝国运的某种预言性描述,意指尽管蒙古军事力量强大,如同坚固的关隘锁钥,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元朝在历经十位君王(五五,5+5=10)的传承后,其国运也将逐渐走向衰微,暗含了盛极必衰的历史规律。关虽牢固,但对立力量来自南方,所以十代帝王是正好(宜)的。

【易经中的本卦】

此象恰与《易经》中的震卦相呼应,该卦由双重震象构成,上下皆为震,象征着雷鸣轰鸣,声势浩大,其震撼力足以波及百里之外,令众人皆惊。卦辞“震:亨,震来就就,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鬯”深刻描绘了这样一幅场景:在庄严的祭祀仪式中,突如其来的雷鸣打破了宁静,初时众人惊骇失色,但随即恢复常态,笑语依旧,即便是在这惊天动地的声响中,有人依然能够保持镇定,手持酒杯而不致滴酒。

彖辞进一步阐释了震卦的深层含义:“震,亨。震来虤虪,恐致福也。笑言哑哑,后有则也。震惊百里,惊远而惧迩也。不丧匕鬯,出可以守宗庙社稷,以为祭主也。”它指出,祭祀时的雷鸣虽令人恐惧,却也寓含了敬畏上天、祈求福祉的深意;而能在恐惧后迅速恢复常态,则体现了古人对此类现象的习以为常与内在秩序。雷鸣远播,不仅震慑远方,亦使近处之人心生敬畏。能在雷声中保持镇定,手持祭器不失,此人必能担当起守护宗庙社稷的重任,成为祭祀仪式的主宰。

象辞则云:“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强调了震卦所蕴含的警示作用,即君子应以此为鉴,时刻保持戒惧之心,不断反省自身,以求完善。这一卦象生动地映照了元朝统一天下的历程,如同惊雷般迅速而猛烈,将一个个昔日强敌逐一征服。然而,元朝建立后,其统治策略却延续了战争时期的残酷与压迫,导致被统治民族百姓生活在恐惧与戒惧之中,社会氛围压抑,人民难以自由发展。

“初九:震来虤虤,后笑言哑哑,吉。”此言揭示了雷声初至时,祭祀之人惊恐万分,然经历此番之后,再遇雷鸣则能泰然处之,笑谈如常,此乃吉兆。象辞进一步阐释:“震来貔觥,恐致福也。后笑哑哑,后有则也。”意指雷声之畏,源自古人对上天的敬畏之心,相信敬畏可致福祉;而后之笑对,则因经验累积,已成常态。此爻亦可比拟元朝初定天下之际,其势如雷霆万钧,西夏、金国、南宋等国百姓皆因恐惧而臣服,然时日渐长,亦渐习惯于斯。

“六二:震来厉,亿丧贝,跻于九陵。勿逐,七日得。”此爻描绘雷电交加之际,情况危急,财物遗失于慌乱之中,远寻未果。占者告之,勿需强求,七日之内必有天赐之补。象辞云:“震来厉,乘刚也。”言雷电之时,翻山越岭寻物,实为不智之举,恐遭不测。此爻隐喻元朝初统之时,百姓反抗激烈,然战事未息,元军气盛,贸然反抗者必陷险境。

“六三:震苏苏,震行,无眚。”此言出行遇雷,虽心生恐惧,然若能勇往直前,则无灾祸。象辞指出:“震苏苏,位不当也。”六三爻居阳位,故有此不安之感。此爻映射元朝将百姓分为四等之制,汉族由昔日之尊荣沦为第三、四等,而蒙古族及西域等族则居高位,此一变故,彻底颠覆了汉族千百年来之优越感。

“九四:震遂泥。”此言雷电劈空而下,终归于泥土之中。“象曰:震遂泥,未光也。”意指一遇雷电便惊恐至陷入泥泞,显露此人胆小且目光短浅。此爻喻指元朝大军所向披靡,西夏、金国、南宋及西域诸小国皆归顺其下,元朝疆域因此空前辽阔,成为中国历史上疆域最为广袤之朝代。

“六五:震往来厉,意无丧有事。”此言前行途中雷声隆隆,然若能谨慎行事,则无灾祸,所谋之事亦无损。“象曰:震往来厉,危行也。其事在中,大无丧也。”巨雷象征危难,人处险境而能秉持公正,则无大失。此爻喻指元朝终改残暴统治,启用汉人,大兴儒学,尊孔子为师,社会渐趋稳定。

“上六:震索索,视矍矍,征凶。震不于其躬,于其邻。无咎,婚媾有言。”此言雷电交加之下,人皆谨言慎行,因路途多舛,处处潜藏危机。雷电虽未直接击中人,却可能降临于其同伴,因人本身并无过错,而同伴则需承担责任。“象曰:震索索,中未得也。虽凶无咎,畏邻戒也。”雷电来时,众人皆心生畏惧,神色紧张,因同伴之遭遇而警醒,自此弃恶从善。此爻喻指百姓在元朝长期高压统治下,渐趋顺从;至元成宗时,实施守成之策,止息征伐,人民始得安宁稳定之生活。

【本象正史对照】

蒙古族,一个承载着悠久历史的民族,其族人世代居住在中国北部的蒙古高原。蒙古人与历史上的鲜卑人、契丹人同根同源,均源自古代的室韦民族,隋唐时期,他们散布于漠北,受突厥人管辖,后相继臣服于辽、金两朝。彼时,蒙古各部落间经济形态各异,有的以狩猎为生,有的游牧于草原,还有的则效仿汉人农耕,因资源争夺,部落间纷争不断。

公元1204年,铁木真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成功统一了蒙古各部,被尊称为“成吉思汗”,蒙古帝国应运而生。此后,蒙古铁骑转而向外,踏上了征服之路,先后征服了西辽,西进至中亚,乃至远达东欧伏尔加河流域,随后又折返蒙古高原。在扩张的征途中,蒙古军队于1227年攻灭西夏,成吉思汗亦在征伐西夏途中逝世。其后,他的子孙继续扩张,于1234年灭亡金国,1246年吐蕃归附,1253年大理国亦被征服。

至成吉思汗之孙忽必烈时,蒙古人在中原建立了以汉人官员为主体的政权——元朝,并于1279年南下消灭南宋,实现了对中国的统一,中国疆域因此达到了历史之最。同时,蒙古贵族在西域设立数个汗国,作为元朝的附属国,名义上尊元朝为宗主国。然而,忽必烈推行的“汉法”治国方针,因触及蒙古贵族的传统权威,引发了各汗国的抵触与分裂,虽表面维持对元朝的效忠,实则各自为政,蒙古帝国实质上已陷入分裂状态。

在征服南宋之后,元朝的军事力量并未停歇,继续向周边小国如安南(今越南北部)、占城(今越南南部)、爪哇(今印尼部分区域)及日本发起攻势。其中,针对日本的远征尤为显著,元朝海军分别于1274年和1281年两度东征,然皆因对海战缺乏经验、内部指挥混乱及船只质量不佳等问题而未能如愿。特别是船只问题,由高丽劳工所造战舰难以抵御海上恶劣天气,多数战舰在抵达日本前即遭台风摧毁,极大地削弱了元军的战斗力。

元朝初建之时,因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民生凋敝。为扭转此局面,元世祖广开才路,重用汉人官员。然而,汉蒙两族在治国理念上的差异,导致朝廷内部矛盾激化,逐渐分化为儒臣派与言利派两大阵营。儒臣派以汉人及汉化蒙古人为主,主张节用裕民,减免赋税以恢复国力;而言利派则以色目人为主,力主搜刮南方汉人财富以充国库。此财政之争,深刻影响了忽必烈的继承问题。儒臣派领袖太子真金与言利派核心阿合马之间的对立尤为尖锐,最终阿合马遭暗杀,太子真金亦不幸病逝。

忽必烈驾崩后,元朝陷入皇位争夺的漩涡之中。鉴于太子真金之子铁穆尔镇守岭北,功勋卓著且深得忽必烈信任,终被朝臣推举为帝,即元成宗,从而平息了这场皇位之争。

元成宗登基后,秉持守成之道,大幅削减了对外征伐的步伐,撤回了对安南及日本的军事压力,转而专注于国内经济的恢复与发展,通过减免赋税等措施,切实减轻了百姓的负担。同时,他巧妙斡旋,成功与西域各大汗国达成和解,为西北地区带来了久违的和平与安宁。

元成宗驾崩后,其侄海山继位,即元武宗。元武宗在位期间,对汉族文化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重视,他不仅尊崇孔子,更亲封其为“大成至圣先师”,积极推动汉法的深入实施。更为深远的是,元武宗在登基之际,册封其弟为皇太弟,即后来的元仁宗。元仁宗掌权后,立即着手恢复科举制度,并将程朱理学确立为科举考试的核心内容,这一举措标志着儒学正式成为元朝的官方指导思想,也象征着蒙古政权汉化进程的全面完成。

随后的元朝历代君主,均沿袭了以儒治国的方略。元文宗时期,文化繁荣达到新的高度,他设立了宜文阁学士院,旨在通过讲授历代历史,探究国家兴衰之道,并亲自下令编纂《元经世大典》,详尽记录了元代的各项典章制度,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史料。然而,自文宗起,元朝开始步入衰落轨道。文宗过度热衷佛教建设,不惜巨资兴建佛寺,加之繁重的徭役,使得百姓生活困苦不堪。同时,他任命燕帖木儿为丞相,此人专横跋扈,加剧了朝廷内部的矛盾与腐败,丞相权势的膨胀逐渐威胁到了皇权的稳固。

至元惠宗时,丞相伯颜更是嚣张至极,几乎无视皇权,独揽朝政大权。幸得伯颜侄子脱脱的协助,惠宗才得以成功罢黜伯颜,重振皇权。惠宗在位期间,还致力于修撰前朝史书,包括《辽史》、《金史》及《宋史》,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历史文献。

然而,惠宗后期,元朝的阶级矛盾日益尖锐,官府横征暴敛,民不聊生,各地起义频发,为元朝的最终覆灭埋下了深深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