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慌什么?”
苗秧抽回自己的手,“没关系。”
细腻的手感从手心划走,景漠决眸子微乎其微地一沉,不过转瞬即逝,随即语调还算轻快地道:“师尊,我叫人备好饭了,吃完,先好好休息一日。”
苗秧就是这样想的。
至于宁盏那边,他的一抹神智还未找到其踪迹。
他其实没那么紧张,毕竟宁盏身体里有再生花。
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
苗秧就是这么一个想法随便的师尊。
用了午餐,苗秧站在窗户边看了眼外面的场景,人来妖往的,很多妖魔鬼怪人。
还有视线时不时落到他们这一个厢房上的。
苗秧抱着臂,一挥手,那些妖怪突然散了,被拍到百里之外。
等它们去叫人。
夜幕降临,打坐的景漠决起身,和苗秧道:“师尊,我去弄水给您沐浴。”
脱掉外衫靠在床上的苗秧想说不必,结果景漠决已经站起身,走了出去。
算了,那就洗一个吧。
景漠决袖子被撸到手腕上,干净利落地打了水上来,还把浴桶清洗了一遍。
“师尊,你先洗吧,我就在屏风外,有什么事叫我。”
苗秧“哦”了一声。
只觉得出门在外都这么周到,他心情一时有点复杂。
脱掉里衣,步入浴桶,这舒适的温度,叫他喟叹一声。
很快身上泛起薄红。
而屏风之外的景漠决听着里面的水声,深呼吸了好几下。
心里默念:师尊,师尊,师尊。
眼眶猩红,一片交织的疯狂之色,扭曲而狰狞。
他不动声色又深吸一口气。
师尊近在咫尺,师尊的身影隐约的出现在视野之中。
哗啦的水声响动。
他真像个变态。
不,他就是个变态。
景漠决承认。
但那又如何?
他对师尊依旧尊敬有加,视他为天为地。
以他为尊,视为神只,匍匐在他的脚下,仰望。
只是仅此而已,所以他对师尊有其他不敬的想法,师尊也能理解的是吧?
反正又不止他一个人是畜生。
眸子越来越红,眸色越来越深。
景漠决坐在桌前,巍然不动。
可心里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真的好过分,听着那人洗澡的声音,想了好多。
不过他不说的话,谁又能知道呢?
师尊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