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杲仁道:“陆兄继续,陆兄继续”。
“二者,我与你说过,吉阳非是三五日内可以攻下的,那么三五日后,必然可以攻下,你只需守住三五日即可”。
“为何?”
“吉阳小城,5000之众,粮草具在巴丘,吉阳粮草三日就会食完,至多撑到五日,等人来运粮,见城头旗帜一换,就会自行溃散了”。
“届时两军来攻又当如何”。
“这巴丘地势比之吉阳如何?”。
“相差无几”。
“我在城中准备这么多滚木,垒石,粮草也堆积如山,守住很难吗?”。
陈杲仁陷入沉思,很难吗?
陆正礼见状继续道,“你所虑者无非守兵不足,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三点。
这城中青壮,搬运粮草之人俱是陈人,少说也有1000余人,使用得当便是五万人也可以阻挡”。
王仲宣听了半天不敢相信的说道:
“如此说来,优势在我?”。
陆正礼言道:“委员……,呸,王将军英明!”。
经过陆正礼一番分析,陈杲仁也不在犹豫,决定死守。
当即下令道:“来人,快把陆太守押入大牢”。
城墙之上,樊登正在负责城防,他发现这城中已经准备了大量滚木垒石,甚至烧水的大锅都已经搬上了城头。
他不敢想像要是强攻会有多难打,从地势上看,应当不下于吉阳。
樊登跟随陈杲仁于31日北上,至9月1日夜便来到了渡口东侧,陈杲仁率军包围渡口,趁夜夺取渡口,以及船只,将大军伏于不远处的树林中,便就坐等过往运粮船只。
第二日午时便遇到运粮南下的船只。
陈杲仁命两艘船前后阻拦,将只有数十人的船队拦下,成功夺取了船只,并派樊登率领精锐士卒伪装成运粮民夫入城,入城后控制北门。
陈杲仁在黄昏时分率大军由北门鱼贯而入,分兵夺取粮仓,城墙,兵营等重要区域,等到陆正礼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陈军已经开始控制各面城墙了。
陆正礼只得组织剩余部队死守府衙,王仲宣令士卒一波箭雨后,射了个寂寞,只得让樊登所部身穿重甲突入府中。
陆正礼见势不可挡,只得负罪请降。
陆正礼其实早就做好迎战的准备,他总共只有1200余人,在南城布置了700余人轮换,剩下军队也安排到了粮仓,兵甲库,城门等地。
总体看来人数是够用的,但是他过于谨慎,非得两班轮换,这人数就立马不够用了,北城守军只有100余人,一分之下就只有数十了。
这其实就是不通军事,其实夜间只要安排一些明暗岗哨,能够提前预警也就够了,敌人想要大规模进军,就一定会打火把,再夜色下,更本躲不过的。
倘若只有数人过来,就呼唤城墙下的士卒围堵便是。
王仲宣对陈杲仁说道:“说到底,还是他无能”。
“他只是不通军事,倘若让他在军中历练一番,其实大有可为”。
9月2日后半夜,开始有吉阳的士卒陆续抵达巴丘,这令城中三人大感震惊。
仔细盘问后也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他们只知道吉阳乱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沦陷,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