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的袁伯生摇摇头，“你是在问我吗？都不是，一个弓箭手最需要的是不输于任何人的近战能力。”

得到答案的莫子离一脸的疑惑，他根本不明白这跟射箭有什么关系。

“知道跟弓箭手最适配的近战武器是什么吗？”

“是剑？”莫子离试探地说。

袁伯生没有回答，大概是感到有些无语，“是匕首。”

“匕首可以在近距离防身，而且往往有出奇不意的效果。”袁伯生解释说，“所以回去以后让齐春山教你匕首的使用，我只负责你射箭的部分。”

袁伯生的话惹得莫子离一阵无语，不仅弓箭没练成，反而自己还多了一项练习任务，他怀疑袁伯生在骗他，“那个，师父，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莫子离壮着胆子问。

“一个优秀的弓箭手往往是单独行动的，而弓箭的有效距离往往在三十米以外，这就导致弓箭手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无法应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敌人，当然，如果你能有一个人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话，那你可以不具备近战能力。”袁伯生淡淡的解释道。

“训练一个人和训练部队往往是不同的，如果你出现在部队之中，我是不会让你去学习近战技术的，因为在战场上弓箭手往往处于被保护的状态，所以他们要考虑的只有如何射中目标罢了，而你孤身一人，又有谁能保护你呢。”袁伯生补充说，“所以，你不需要质疑我，我说会教你射箭那就一定会倾囊相授，好好跟着我练就是了。”

袁伯生的话引得莫子离心生愧疚，在这之后，莫子离再也没有对袁伯生产生过一点怀疑。

“好了，接下来将你的弓拉开，摆出一个你自认为对的射箭姿势。”

听到指示的莫子离连忙将弓拉开，然后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看见莫子离的动作后，袁伯生开始用手去调整他的姿势，“保持这样不要动，今天我用手帮你调整姿势，明天如果做不到这样，可就要挨打了。不要懈怠，不要走神，盯紧前方，屏气凝神......”

听着教导的莫子离一动不敢动。

“低了，手抬高。”袁伯生大声呵斥道，“如果连这都坚持不住的话，你趁早下山当你的富家少爷去。”

“没问题，我能坚持住。”莫子离有力地说。

就这样足足站到了太阳悬在当空，汗水已经将莫子离的衣服渗透，莫子离的肩膀酸痛，嘴唇发白，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一样。

“好了，就这样吧，下午继续。”

听到这句话的莫子离如释重负，放下弓箭的他两只胳膊已经没有了知觉，喝水后缓了好一会，莫子离才恢复正常。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莫子离整天都是保持重复的姿势没有变过，晚上回去之后还要跟齐春山学习匕首术，每一天度过的可谓充实。

“怎么样小子，还学吗？”袁伯生看着满头大汗的莫子离问道。

“学。”少年的回答毫不迟疑。

“接下来的可比这个还要累。”

“没关系，我能坚持下来。”莫子离回答道。

袁伯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少年，竟然能如此地坚持，这让他想到了自己，当年的他也和眼前的少年一样，有理想和追求。“要是当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的话，我现在大概会和他一样吧。”袁伯生不禁想到，但是他很快止住了想象，因为他不敢再想了，人生从来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