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洲伸手将面具递给宋麟，宋麟接过去，等他抬起头，自己已经再次出现在小区附近的街道上，刚刚的杨伟洲和龙潭沟已经消失不见了。

宋麟拿着面具站在大雾弥漫空荡荡的长街上，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当白城带着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宋麟的家门口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楼道中血淋淋的尸体，白城皱着眉头对身后一人说道，“廖东雷，你去通知夏杰带几个人过来收拾一下残局，隐蔽一点，记得对整栋楼的邻居做调查。”

魁梧的汉子点了点头，转身回了电梯。

白城带着另外一人进了宋麟的家，正看到宋麟神色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喝茶。白城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对劲，宋麟太平静了，跟下午那副无头苍蝇似的受惊模样完全判若两人。况且，他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在那两具行尸手下活下来的？

“宋麟？”白城小声叫了一句，想看看宋麟的反应。

出神中的宋麟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白城，“白警官，你来了。”

白城点点头问道，“那两具尸体呢？”

“跳下去了。”宋麟指了指已经破碎的窗户。

“老魏。”白城对身后的人示意，那人点点头，身形一闪顺着窗户飞跃而下。

“他……”宋麟有些吃惊。

“072特局的人。”白城顺势坐到了沙发上，“你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

宋麟缓慢点点头，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白城一愣，显然没想到宋麟第一句话会是问这个，他伸手推了下眼镜，想了想，回道，“神只是一个称呼，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一个人，一个生物，甚至是非生物，它有着超脱我们所认知的力量。简单来说，你养了一缸鱼，你给他食物，随意拨弄他们的世界，对鱼来说，你就是神。”

“远古时期的神话故事，可能就是对某些超脱当时人类认知之外的，某些强大生物的概括，通过那些世代传承的神话故事，我们才能借此想象到那些不可思议的存在。”

宋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和陈佳明在那份录像带中所描述的一样。

见宋麟不再说话，白城继续说道，“这个世界如你所见，并不是那么安全。我也实话告诉你，对于陈佳明和林良顺的事，747所已经盯了很久，如果你还能想起什么，随时打电话联系我。”白城将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

“很快，我们会组织一场对当年大同废弃煤矿的搜索任务，如果你还感兴趣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这个。”白城从包里拿出几张纸，连同那张名片一同推向宋麟的面前，随后起身离开。

宋麟拿起桌上的那几张纸，扫了一眼，首页几个红色的大字和某个绝密机构的名称角标不禁让宋麟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072特局编外调查员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