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晚上就别走了,闹洞房。”
闹洞房是结婚必不可少的节目,通常都在晚上,聚于新房中嬉闹,闹得动静越大越喜庆。
走当然是不可能走了,鉴于目前这种情况,陆云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离开。
“行,闹洞房沾沾喜气。”
同行的几个伴郎也是应声答应,期待着晚上的到来。
酒过三巡,人群散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跟这个顾佳到底有什么关联?”
黄昏残阳,艳红似火。
天台上的陆云,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惆怅的模样。
猛的给嘴里灌了一大口水,让自己清醒一些。
恍惚迷茫。
之前听到的那道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人多嘈杂,他幻听了?
可那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好似惊雷让他心里一激灵。
啪!
突然猛的给自己甩了一巴掌,顿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嘶……真疼!”
陆云注视着自己的手掌,脸上的刺痛让他整个人也清醒不少。
也许确实存在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他没发现,但是今天是张开大喜之日,陆云还是决定等婚礼结束后再当面问问清楚。
胡乱猜想,越想越离谱!
…………
“三带一,报单!”
“四炸,报双!”
“王炸,报单!”
原来这就是闹洞房的小游戏,伴郎团几人围着一桌斗地主,伴娘团围在一起搓麻将。
不亦乐乎!
“老公,你们喝点茶吧!醒醒酒。”
顾佳很会来事,提着水壶轮流给几人填满茶水。
“咦?弟妹手腕处是怎么了。”伴郎刘明低头喝茶之际,看见顾佳手腕处有一道环形的伤痕。
“看这疤痕还挺好看的,这纹路倒是挺有意思。”
听到他们谈论伤疤,陆云眼角余光一扫,视线落在了顾佳的手腕处。
那不像受伤后留下的伤疤,更像是缝合后的修复痕迹。
当初顾佳死后,身体多处受损残破,陆云找了最好的入殓师照着顾佳生前的模样,将每一处都进行了无数次的缝合,力求达到完美的模样。
而手腕处,当时陆云还故意让入殓师缝合的漂亮一些,额外添加了一些纹路。
就像现在新娘顾佳的那种伤痕,又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之前入殓师缝合的痕迹。
“你们几个直男,怎么能当着女同志的面提这种事情呢!”
张开不愧是好丈夫的模范,当场就笑骂着几人。
“兄弟有祛疤的新技术,嫂子若是需要尽管开口。”
“大家都是好心,没……事……”
声音听起来没有责怪的意思,但陆云却发觉其眼神中充斥着一种蔑视,一种狠毒。
“喝了茶,你们继续玩!”
顾佳见到几人将茶一饮而尽,就起身离开。
没过多久,陆云就感觉有些恍惚,看东西有些重影,意识逐渐模糊。
“我也没喝多少酒啊!难道……不对,是茶有问题。”
陆云用力撑着桌子,牙关咬紧,猛地摇晃脑袋,尽量让自己清醒,而牌桌上的其他几人,都已经瘫倒在地,晕过去了。
“你果然不同寻常,自从见到你之后,这具身体的魂就一直躁动不安。”
新娘顾佳此刻从卧室走出来,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动静。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