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国师府外还是没变,依旧没人,依旧冷清。
和第一次来不同的是,这次庆侑到不用翻墙进去。不是庆侑转了性子,毕竟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翻墙进去可比在门外敲门来的快。何况国师府也只有国师一人,在外敲门,谁知道要敲门到何时,国师才能听见?
也不是庆侑考虑到这个点国师可能已经睡了,这个时候朝堂之上谁能睡得着?
只是,离得尚远的时候,庆侑就看见国师府门是开着的,古月就站在门外,似是知道他要来。
古月的神情在月色下看不清楚,国师府门口的两个灯笼的光更是如同摆设,风一吹,那烛火就忽明忽灭,给古月的脸上平添上几许斑驳,隐隐约约,忽明忽暗。
见着庆侑来了,古月也未作声,也不询问庆侑为何来此。
所来何事?二人皆知,问了也不过徒增烦恼。
近日,庆侑的心情都有些烦躁和担忧。来国师府的路上,也是忧心忡忡。
谁知,见了古月,庆侑反而起了挑逗的心思,“国师莫不是和我心有灵犀,要不怎么本王每次开国师府,都能刚好与国师撞见?”
庆侑正是少年时,虽已封王,也跟在庆禹后面带兵打仗了许多年,但眉眼之间的少年气却并没消失,反而是在多年的磨砺下,增生出了更多洒脱之感。
每每见到古月一脸清冷的表情,庆侑就想这张脸笑起来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边疆众人性格豪放,无论男男女女,皆爱称兄道弟,豪爽的笑声往往是边疆上的一道风景,就连苦寒也多多少少会被那笑声给驱散一些。
“静安王莫非不知,国师皆能掐会算?”古月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也没过多言语。
闻言,庆侑一时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只能说道,“也是,万里星辰都可算,算一人要来又有何难?”
正事要紧,更何况古月也不会有兴致与庆侑插科打诨。
古月将庆侑带入府中,原就清冷的国师府,到了深夜更是寂静,只有一个房间中还亮着光。
“国师,你可知这风寒从何而来?”讨论正事的时候,庆侑的表情倒是十分严肃,整个人也不见吊儿郎当的样子。
庆侑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投向古月,等着古月的回答。
“静安王可知,这次风寒何时开始的?”古月也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道,“十日前,宋家屠夫突然昏迷,大夫们诊断其感染风寒,然而不过两日,不仅宋家屠夫没有好转,宋家众人均病倒,且同样是感染风寒。”
听闻古月的话,庆侑也没有出言打断,静静地听着古月继续说道。
“不出几日,皇城里各个角落都传来有人感染风寒的消息,有的在皇城东边,有的在皇城南边,有的人,不过是初来皇城。”古月说罢,顿了顿,“感染风寒的人在生活中几乎没有交集,唯有一点。”
古月抬眸,凝视着庆侑,“静安王可知,这些人不曾有交集,为何会感染上相同的病症?”
庆侑心知,国师不愧是国师,一下子就能找着问题的来源,“洗耳恭听。”
“他们都曾去过明月楼吃饭,也都点过一道相同的菜-俏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