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南卿与一把把他拉到一旁:“找个地方,我与你细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
于是两人来到了扶苏阁。
“什么?!你不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南卿与一巴掌“啪”地拍到了自己脑门上。
“是。”苏离墨招手示意小二上一壶茶。小二看到是他,眼神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应了下来。
“昨夜你可是真混蛋啊!”南卿与感叹道。
“说来听听。”
“你昨夜啊,应是错把酒当茶水喝了下去,醉得不省人事。当时你那养妹和他哥唱戏曲,那把阑羽迷得啊,啧啧,眼神温柔得都要滴出水来,那些大臣估计八辈子都没见过。”南卿与撑着下巴,眼睛看着忙碌的小二。
“所以......阑羽的心上人是我那养妹?!”苏离墨开始坐不住了。
“可不是嘛,我当时见了就想叫醒你,可你啊,趴在那里睡得老死。可不知怎么的,一晃神,等我反应过来时,你就和那离弦的箭一半,‘嗖’的就朝你那养妹冲了过去,就把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亲了。你说说,这算个什么事嘛?也怪我,当时没拉住你,唉......”南卿与看到茶水上来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又重重地把瓷杯放在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咚”这回是苏离墨握拳砸到了桌上。
“唉,大错依然酿成,不可挽回啊。你是活生生摘掉了阑羽这铁树上开出的第一朵花啊,他与你那养妹是不可能的了。可他情根深重,已然到了难以拔出的地步,昨日散宴后,他拉着我喝了一夜的酒,喝到吐都不曾停下......”南卿与一杯一杯地倒茶,似是把茶当作酒消愁。
“我要亲自向他赔罪!”苏离墨起身欲入宫。
南卿与又拉住了他:“万万不可,他此时还未消气,应是还在怨你。想必你也瞧见了今日皇宫的守卫格外森严,你此时再独自入宫,只怕他一气之下会下令捉拿你。”
“那我该如何?”苏离墨听他这么说,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
南卿与两只手揉了揉太阳穴,思考了片刻:“这样,最近你先避一避风头,待过几日,我再出面去找阑羽替你说说情。”
“只能这样了,听你的。”苏离墨满脸苦涩。
“不过话说回来,听闻你爹娘对你那养妹可是疼爱得紧。你闹这么一出,他们估计是会让你娶了你养妹的。”
“想多了。就算我母亲同意,我那脾气火爆的父亲也绝不会轻易同意。他们向来重情义,大抵是觉得把她嫁与我是委屈了她,所以今日还未向我提起。”苏离墨五指插到墨发中,扶着头。
“嗯.....有道理。唉......你也真是的,那么多年,把自己的名声搞得那么臭。要有谁问起皇城里最有名的纨绔,每个人脱口而出都是你。真是的,你当初拒绝了那么多小姐的追求,她们为了那点脸皮在外使劲抹黑你,你也不在外澄清一下。现在好了,玩脱了都没法收场。”南卿与五官皱成一团,难以理解苏离墨的做法。
苏离墨也十分烦躁,抓了抓头发。不是他不愿澄清,是那外面放出的假消息实在太多,大都是那些背他拒绝的姑娘恼羞成怒,就到处散播说他不检点、好色还成日无所事事。他最初也会出面澄清,可这时间长了,是个人都觉得糟心。
索性苏离墨就不再辩解,把消息坐实了,每日都要让那些大家小姐看着他进出花楼。看着她们爱而不得,又拿他没法子的模样实在是世间一大乐趣。他每日虽流连于烟花柳巷,可却向来都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顶多看看花楼里美人,毕竟爱美之心,人之皆有!
若真要计较得分明,昨日他还丢失了他最宝贵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