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他可是常宰相唯一的儿子,常宰相不会饶过所有涉案人,甚至整个醉玉乡也会遭殃。”李一鸣打断了曹飞。
“那怎么办?我们要坐以待毙吗?”曹飞的两条眉毛拧在一起。
“记住,待会儿,就指认常景轩,强抢民女,持刀杀人,你们不得已反击,才错杀了常大公子,整个醉玉乡的人都要指认,先将此案拖住,容后再想对策。”说完,李一鸣严肃地看了一眼周围人。
老妈妈见李一鸣发话了,便再一次嘱咐道:“记住老李的话,莫要瞎说八道,害了自己”
“我的儿呀,我的儿子在哪里?”常宰相脸色煞白,几乎在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所有人自动让出一条道,在楼梯下他就看见他的儿子躺在回廊上,血在不断往下滴,他箭步冲到常景轩的身旁,捧住他的头大哭,等稍稍平息了,他便指着周围的人道:“是你们害死了我儿,我定要叫你们偿命。”
李一鸣上前一步,用略带伤感的语气安慰道:“常宰相,请节哀,贵公子在此处的行径大家有目共睹,若是将此事闹大,怕是常公子的声誉也会受到损害。”
常宰相冷哼一声,大声朝着下人道:“封锁此处,不许让一只苍蝇飞出去,还有今晚的客人全部给我找回来,去”
随着一声刘县令到,身着黑色官服的中年男人,神色匆匆地赶到醉玉乡,他蓄着胡须,两颊干瘦,走起来摇摇晃晃,似乎是体力不济。
“下官拜见常宰相,请节哀呀。”刘县令作揖道。
“刘县令,你就是这么当这地方官的吗?贼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宰相府的少爷,你当这京都是什么地方,啊?”
刘县令脸色惨白,藏在宽袍下的双手不住颤抖着:“下官定将罪犯绳之于法,还常大公子一个公道,还请常宰相莫要过度悲伤伤了身体。”
曹飞和小兰因为直接杀人被打入大牢,羁押候审,醉玉轩被查封。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荡漾在这寂静无声的京城上头,窥探着难眠的人间,李一鸣在后院的水榭中坐着,一条长腿躬在胸前,双手叠在腿上,望着月光出神。
“老李,你走吧,这次的事情必然会惊动圣上,到时候自然会查到你的头上,此地不宜久留呀。”老妈妈面色憔悴,一缕头发垂在鬓间,拖着疲惫的脚步坐在李一鸣对面的飞来椅上,凭栏而坐。
李一鸣看着已经年过半百,满脸疲色的老妈妈,出言安慰道:“天意不可违,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