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刚才的茶杯里斟满茶,朝着沈辰辰走了过来,“我儿子被抓了,我这做娘的是寝食难安啊。”
沈辰辰会意道,“谢童我们可以救出来,但是你们家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得说清楚。”
谢文斐回到座位上,正言道,“我要的不仅仅是救出来。”
不仅仅是救出来……沈辰辰琢磨着她的话,难道她想让官府赦罪?杀人性命已是重罪,更何况是杀妻,社会影响极大,要让官府赦罪,这决无可能,除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仔细回想,谢童被抓是因为杀了红缨娘,可那红缨娘确实没死,也就是说官府没见到尸首便定罪,确实蹊跷啊。
“此事蹊跷,我们会查明白。”沈辰辰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因为她现在也不确定,事情究竟如何。倘如官府有意要定死罪,那说明其中还有隐情,以至于不能留他活口。倘若官府只是一时疏忽,冤枉了他,可他确实是与黑刀合谋伤了妻子,伤害意图很明显,这又该如何处理?
“公子就别绕弯子了,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我可以保证,我儿子是清白的。”谢文斐看出了沈辰辰的心思,直言道。
“可你刚才已经承认,是你们母子二人与那黑刀合谋,杀了红缨娘。”沈辰辰反驳道,这人嘴里真是没一句实话。
“那只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演给他们的一场戏,缨娘是妖,他们第一次过来抓人的时候见识到了她的灵力,便开始觊觎,于是第二次来便要抓她走,我们几个将计就计,便假装缨娘被杀,这样便不必被带走了,没想到那帮狗东西,连尸首都不给留,后来这事官府就知道了,谢童就被抓走了。”谢文斐说着,便用手帕捂住了眼睛。
“可如果按照你们原来的计划,谢童便要被去抓去抵账。”沈辰辰说道。
“公子机敏”,谢文斐说着将手帕从眼前移开,全然不似刚哭过的模样,眼里哪有半点泪痕,“这就牵扯到另一个故事了。”
沈辰辰见她没有要说下去的样子,便知道,这另一个故事大概便是救谢童的条件。
“明白,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谢童值不值得救。”沈辰辰企图再从她嘴里炸出点信息来。
“谢童说,有些事情他想搞清楚。”谢文斐叹了口气道。
有些事情想搞清楚……等等!刚才她提到黑刀的时候,谢文斐并未否认,可见她其实是知道前两次抓人的是三皇子的黑刀。难道,谢童想查的事情跟她想查的事情是同一幢事情?若真如此的话,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她查这件事情是因为长乐公主和永安王,谢童这么做又是为何?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救他。”沈辰辰望着谢文斐再次问道。
“你会的”,谢文斐起身,“我就不留二位吃饭了。”行至沈辰辰面前又说了句,“好好想想吧,世子爷。”
沈辰辰望着那背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而翻开了赌场的账册,一页页地仔细查看,账本翻完了,她的思绪好像也清明了。
从这些账本上来看,谢文斐过去并没有任何赊账和销账的记录,说明并不是好赌之人,年底却突然欠了一笔二百两的账,若非嗜赌之人,又怎会一下欠下这么多钱,这本身就是相悖的,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