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三哥,这药好苦哇!”
“三……诶,怎么这里也有太医啊,三哥你怎么手里拿着刀啊,喝!我喝药还不行吗?”
小胖子哇的一声差点快哭出来了,但是又不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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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
“陛下,兰妃娘娘来了。”
陈炎麟放下书卷,随手准备拿起一个梨,疑惑:“她来干什么?”
张允又凑近了一些,很有眼力劲帮忙递过去,说道:“兰妃娘娘说,三皇子在练武的紧要关头,在宫中遇害了,被人下了毒。”
“什么?”
陈炎麟手中的梨还未送到嘴边,停下来,“遇害?还是在在宫里,绣衣卫干什么吃的,你们内侍省又是干什么吃的!”
末了,又补充地问了一句“中毒严重吗?”
张允自然是率先连忙赔罪,最后回道:“好像是三殿下跨过了气血关,袁世安去了椒兰殿传授功法,这才发现的。”
“高展的那个干儿子?”
陈炎麟身子放松了一下,咬了口梨子的汁水,笑了两声,“当年龙虎榜上的绝命毒师,他的干儿子到了,想来什么毒都不是问题。”
张允附和道:“陛下慧眼,三殿下的确中毒不深,好像已经恢复了,陛下,兰妃她……”
“不见!”
陈炎麟袖袍一挥,换了个坐姿,一旁侍奉的小太监连忙凑过去给按摩脑袋。
而这位天盛帝闭眸享受,还在冷哼着,“哼哼,这是在借题发挥啊,她在宫里沉寂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是个老实的,没想到也学会争风吃醋这一套了。”
张允迈着碎步向外退去。
“……”
片刻后。
张允重新走进了甘露殿,步履匆匆,碎布嗒嗒的响起,“陛下……”
陈炎麟睁眼,响起的慵懒腔调里带着一丝不悦:“她还在外面吗?告诉兰妃,陈礼的事朕自有安排。”
“不是兰妃娘娘,是,是三殿下。”
“老三?他不好好在武极殿学箭,又折腾什么呢。”
张允咽了口气,这才开口道:“三殿下提着刀,正往这边来呢。”
陈炎麟愕然。
随后忽然笑了起来,手握住鎏金扶手,看着略有些慌乱的张允,指着骂道:“你就这点胆子?朕这一生什么没见过?他才多大,一个八岁的孩子,还在凡境熬打筋骨,你怕什么?
“怕他重现神武门旧事?那他来的就不该是甘露殿,而是魏王府,先把太初的脑袋割下来再来见朕!”
“陛下!”
张允本来听着还放松了一些,可听到后面,却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也是自己能听的?
不过陛下这泰然自若的样子……张允不禁有些热泪盈眶,都说今上登基后懒政怠政,贪图享乐,可今天一看,仿若又见到了那个昔日英明神武的天盛帝了。
“好了好了,他还能没那个能力,”陈炎麟居高临下地看着,问,“他一个人来的?”
张允:“还有一个提枪的宫女,以及……五殿下。”
“老五?”
陈炎麟皱眉,“这小子不在书院读书,凑这个热闹干什么——鹿鼎书院的那群小崽子今日都在上学吧?”
“回殿下,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众殿下和各位爵爷家的世子们应该都在。”
“拉出来!要那些初境以下的,全都去给我堵着,看看这帮崽子们都在书院里学了什么东西。”
天盛帝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他也想看看,自己挑的这块磨刀石够不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