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初不再客气，直接问道：“父亲，孩儿和黎王妃灵隐寺遇刺，是您所为什么？孩儿喜欢她，可她并不喜欢孩儿，我们是清白的，还请父亲不要伤害她。”

鬼王此时皱紧眉头，问道：“你就这么掏心掏肺喜欢她，为了她，不要自己的性命，可她是黎王妃，不是你的女人。”

“父亲，您就说，这件事，是不是您做的？你为何这样做？不单单是因为孩儿吧！”

鬼王面色微怒，他不喜欢别人猜测他的心思，儿子也不行。

“墨儿，哼哼，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父亲，孩儿一直未曾问过您，当年在灵隐寺追杀皇太子和黎王的人，幕后主使是您吧！”

鬼王脸色不好，乌云密布，好似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心，杀害皇子罪名不小，他这儿子怎么随意说出口。

“父亲，这是您的书房，除了您和孩儿，并无其他人，孩儿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鬼王沉默，但内心却也震撼，幼子自幼喜欢读书，不喜权术，但今日这番话，却似有城府。

“孩儿回来这些日子，您做了什么事情，虽未亲眼看到，但也能猜到。”

鬼王瞪起双眸，似是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您在皇太子和黎王身边安插的眼线不止一个人吧！黎王府里青楼侍妾应该有吧！皇太子府贴身丫鬟里应该有吧，不止这些吧！”

“如果不是皇太子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不贪恋权力，黎王喜好青楼女子，不学无术，他们应该有其他劫难吧！”

鬼王想不到他这个幼子。虽不在京城，但京城的一举一动他了如指掌，内心惊叹一番。

鬼王面露笑容，说道：“墨儿，本王问你，你若是我，你会怎么做？一辈子只做了王爷，一直被压制，一直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一直受制于人？”

“父亲，皇伯父不是平庸之人，他在位二十余年，江山社稷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父亲，您为何执念取而代之，如此只会让百姓流离失所，荼灵生炭。”

此时鬼王怒上心头，目光凌厉，死死盯着杨墨初，想不到他的儿子不站在他这边，而是站在圣上那边，这么多年算是白教他了。

杨墨初此已确定，父亲想要柳如颜的性命，一则是断他的念想，二则是为了控制黎王。不管是为他，还是因为黎王，柳如颜身处危险之中。

他爱她，不能因为他，害她丢了性命。

他跪下来，恳求道：“父亲，求您放过黎王妃，如果您再伤害她，她死我死，她生我生，如果您要杀死她，请先杀死我。”

鬼王气得脸色发青，拿起一个茶杯，狠狠摔下去，嘴里叫道：“逆子，逆子，你想气死为父吗？你为了一个女人，想要气死父亲吗？”

杨墨初缓缓说道：“父亲，可知我为什么喜欢和母亲去灵隐寺，真的是喜欢烧香拜佛吗？”

鬼王疑惑，难道有别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