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少女不知道以后怎么走,期盼月亮照亮一点黑夜。
侍俾玉秋来自邻国,当年她随祁国的质子一同来,楼缈见她善良就讨要了她。没想堂堂公主身边也只有她。
楼缈攥着玉佩,看了一眼玉佩又看了一眼擦桌玉秋,深思熟虑地说:
“玉秋,还有四天就要过春了,我想出宫看看,听说民间会很热闹。”
玉秋犹豫了好一会儿。
“这…周围侍卫森严,一旦…”
楼缈眉宇间不禁流露难过,说到:
“现在白氏他们忙着朝局上扎根,看我没那么严。待到过春后我就要奉诏去勤书阁学课,概是我这辈子都被困着……”
也许玉秋心疼楼缈死了双亲,放下犹豫决定过春帮助楼缈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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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夜里太安静,总让人思绪杂生扰了睡。
楼缈披着狐裘披坐在门槛,很晚了,玉秋也睡熟了,看着荒凉不免想起从前的繁华。
楼缈没有前路,更没有后路,曾听说困在四方角里的女人永远出不去。现在该如何?母后让她别恨。
看着荒的庭院,东角本该种满
我喜欢的一片木槿花,然后有一小桌,四小凳,皆用司南玉所造,出自祁国第一工匠。西角有数不尽的珍奇药草。现在也只有一片野草。
这里的西角方向能看见一棵参天红梭的枝头,小树枝丫悬空在宫中狱头顶,慢慢飘零几片红叶。
楼缈一看红梭树,想起曾经老师说的话。
“富贵自有槿中花,但论傲骨,红梭榜上名。”
她似乎有了想法,一点、一点放缓心里的沉郁。
楼缈坐在门槛,双手环抱肩头,将头深深低埋,感受风吹起发丝,一个个计划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