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德如此反应,秀秀心里竟有些后悔,但话已说出口,她也只好点头。
郑德这才感觉自己失态,“秀秀莫怕,智库交与我,于我也是大功一件,我会为秀秀争取,护秀秀周全。”
于是郑德在秀秀的要求下暂时回避,她将藏在枕头下的银镜拿了出来。
郑德再入密室,秀秀便将黑色小球给了他。
郑德走后,秀秀缩在被窝里,眼里哪还有哭的意思。
哭一直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刚开始被尹仇打手心会哭,被惩罚会哭,被欺负会哭,那是因为哭对尹仇有用。
但是她不知道,这哭对郑德能有用多少。
只要有用,她不介意对郑德用,只要能少些皮肉之苦。
而现在她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力感。
崇帝为难她,她尚且还可用无念挡一挡。
因为崇帝还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至少是可以交换的。
但是郑德,郑德他有什么?
他和尹仇是结了仇的,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尹仇造成的,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他在乎的人和事了。
崇帝能发现她腹中孩儿并非皇室,或许就是郑德从中作梗。
但现在和她还没有撕破脸,就说明还有想要的东西。
她身上除了智库就只有……
智库虽然给了郑德,但郑德根本无法使用,所以秀秀并不担心。
郑德现在是太监,应该不会……
她攥紧了身上的薄纱。
秀秀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的柔弱哭泣会有用吧。
周助痛苦的满地打滚。
“大人,我好难受!给我点那个药吧!我求你了!”
因郑德未答应三皇子的宴请,三皇子让苟公公动了周助。
在郑德的审问下,原来在苟公公之后,赵阳那些与郑德不对付的太监,竟联合起来给周助下了那种幻药,凌虐了周助。
他们以为仗着苟公公的关系,郑德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但是郑德不仅把苟公公给废了,还把剩下的幻药全给那些太监们用了。
虽然周助现在被他救了回来,但是这药瘾却无法去除。
郑德也一直在寻破解的法子。
神宫监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也是要与崇帝上报,但听闻与三皇子有关,崇帝就想息事宁人。
郑德又听闻崇帝想立大皇子为太子,而秀秀也要被送给大皇子。
他就不想再当这个奴才了。
伺候完一个皇帝,还要继续伺候下一个皇帝,就算他再讨好崇帝,他和周助都得不到公允的对待。
那下一个皇帝又会有什么区别?
与其当一辈子奴才,还不如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