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冷此刻袭来,如狂风暴雨寒冷刺骨。
盛意的心脏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挤压,又酸又痛。
他坐在病床边上,攥紧易淮的手,胸腔中挤出酸涩的声音:“易淮,以后我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易淮微微垂眸,眸子浸入水色,泪水如同连串的水珠顺着苍白的脸颊落了下来。
他咬紧下唇,胸腔起伏的汹涌,无声却悲痛欲绝。
“盛意,抱我一下。”易淮唇齿之间溢出哭声,声音喑哑,伪装了那么久的不在意,永远的风轻云淡,在此刻欣然被揭开一览无遗,疼痛从心脏蔓延到所有地方。
盛意伸出手,将易淮抱进怀里,这一次,他会是易淮的依靠。
易淮紧紧地埋在他的肩颈,滚烫刺痛的泪水浸湿了衣裳,他攥着盛意的衣服指尖攥的泛白,哭声压抑,他声音很小,无助又害怕:“盛意,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盛意抬起泛红的眼睛,指尖穿插在易淮的发间,他轻轻蹭了一下,缓了好几秒,才坚定而又让人安心的说:
“我会一直喜欢你爱你,只要有你在身边,我永远都不会觉得累。”
“一辈子很长,但我早就认定你了,所以我想和你一起看看的世界。”
“易淮,信我。”
第二天一早盛意帮他办了出院手续,易淮的情绪还不是很高,医院外面很冷,盛意将脖子焐热的围巾摘了下来,将易淮的脖子围的严严实实,才推着他朝外面走去。
盛意没带手套,手暴露在空气中,指尖瞬间就冻僵了,他呼吸了一口,推着易淮小心翼翼地走向车库。
“冷不冷?”
易淮身上穿着厚的羽绒服,身上被盛意遮的严严实实热热乎乎的。
盛意站在他后面,推着他往前走,鼻尖被冻得通红,他道:“不冷。”
盛爸开着一辆内部空间稍微大些的车到他们面前,下车之后,易淮声音还是哑着的,喊了一句“叔叔。”
本来盛爸已经打算帮忙将易淮扶着上车,结果瞬间停手,一副质问的语气:“你谁?”
盛意和易淮蓦然一愣,盛意问道:“你失忆了?”
盛爸无语地看了一眼盛意,没理会他,而是看向易淮:“我记得我是来接我干儿子的,我干儿子呢?”
易淮一怔,心脏酸涩忽然化开,他牵唇露出一抹笑,耳尖泛着红:“干爸。”
“这才对了,再喊错你就完了。”盛爸和盛意搀扶着易淮上了后座,帮他把腿放好,“诶,得跟盛煜提前说一声,不然他得疯。”
盛意将轮椅放在后备箱,从另一边爬上后座,搓了搓冻僵的手指,一双特别暖和的手将他的手拉过来,捂在手心。
易淮一边回着盛爸的话:“疯不了,要是带他去参观一下基地可能得疯。”
盛意抽了抽手,他的手太冷了,不想冰着易淮,但他的手却被攥的很紧。
易淮的腿是放在座椅上的,另一只腿落在地上,所以身体不自主的倾斜会舒服很多,他索性直接依靠盛意的身上:“靠会儿,这样舒服一点。”
顺便将盛意的手捂得更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