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染走后几人才慢慢开口道:
“一民兄真是好福气啊,前有王、陈两位前辈,这又搭上了段先生,一家独拿六件宝贝,未来五十年不可限量啊”,这位刘老板抢先开口到。
“怀堂兄不必羡艳,你我都是杖朝之年的人了,放到早些年代去世都算是喜丧。
现如今都是年轻人的时代了。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想想如何稳住段先生,我等这般人在厉鬼面前实在是与稚童无异啊。”
“曹先生说的是,现在的关键还是在于谁能获得段先生的好感,这次他把曹子昂提到这个位置上,摆明了是把他当后面的联络员了。
要知道这些年,王、陈两位前辈出场的次数太少了,如果不是定好了每年六月再次碰面,我怀疑我们还能不能找到他们。
每次的消息也是递到船头,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的人第一次进王家宅。现在换新人出场,难免有一场风波。要知道我可是听说这位段先生很支持新思想啊”
补说话的是一位山羊胡老者,姓孙,就是sz城三家最后一个孙家的实际掌门人。
“孙城云,你那些生意早该停掉了,鸦片这种东西不长久的。我看这次段先生是要来真的了,别到时候你不好收手害了自己还连累我们。”
曹一民开口反驳到。
“你是不着急,二十年轻你搭上了王家,现在你孙子又做了段先生的联络人,你曹一民自然是不急。可我们呢”
被称为孙云的山羊胡老者胡子耸动,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外表难受,内心更难受,要知道二十年轻可没有什么曹家,当时城内刘孙称霸,他孙家一度成了sz城内的无冕之王。
结果异军突起,杀出来个曹家,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运气碰到了王前辈除鬼,提供了一些帮助,从那之后sz城上的天就多了曹家怎么一杆旗帜。
前面刘老头讽刺他不讲规矩抢先下手的时候他还没在意,现在是越想越气。
一旁的宋老板都吓的不知道怎么说了,看着这些名震城内的几家家族老跟菜市场的泼妇一样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真是长见识了。
要知道之前他想约这些人儿子辈的人见一面都难,现在竟然能跟他们坐到一张桌子上去。
而且这些人完全没有避讳他的样子,更尴尬的是刚才段染走的时候把宋俐均也带走了,现在场上就他一个没有铃铛。
要知道他女儿、侄女甚至未结亲的女婿都有一个,他却空着手。但看到远超宋家的这些大人物也在争争抢抢他心里就平衡多了。
“看来日后还需要俐均和段先生多多接触”。这些天了解下来他也是知道了那个年轻人到底拥有什么样的能量,也知道那托盘里的铃铛意味着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铃铛在谁身上,谁就是sz城日后的话事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外面的世道你也知道。没枪没炮的,你连sz城都出不去。到处都在打仗,军阀就够你喝一壶了。”曹一民茶碗一放,看向孙城云。
“那就造”
孙城云眼睛一蹬,眉毛胡子的就都拧在一起。脸皮皱巴巴结在一起,夹着二十年来的不忿。
“造”
一旁的刘老太爷听到这个词也是眉头紧锁:
“这可不是你养几个小妾,拥几个打手,这种张嘴就能说过去的事情。
现在造枪就不出三天上面就有人来接手现成的了。难不成你想跟jl对着干?
王前辈他们自有冠绝天下之处,可普通人的事情他们是一向不管的,而且也一直没表明对ya那边到底怎么看。现在下注,是不是太早了。”
刘老太爷反应很快,通过造枪一词很快就反应过来孙城云是想通过扩充自己在普通人世界的地位来来抬高自己在王前辈心里的重要性。
毕竟他们两家代代传下来就是靠着在sz城中的地位。失去了这个地位他们那什么配合王家,真靠那两个大子得攒到什么时候。
地位-金钱-人手,这三个条件是个循环,缺一不可。
听了刘老太爷的话孙城云没有说话,几人不欢而散。
。。。
事后孙家:
“爷爷,听您这么说是准备砍掉罂粟,改种别的。”
孙城云躺在躺椅上,吧唧一口旱烟缓缓开口“怀堂啊,这一辈就数你最机灵,你说说爷爷为什么要怎么做。”
被问到的男子没有回答,在房间里缓缓踱步。
良久,“爷爷,前面您说想要造炮,我想知道您想要做到什么地步。”
“这重要吗”
“重要,如果您只是想搞一批枪组建武装部队,那完全没必要在会上直接说出来,也根本不用和我们说。孙家没人敢忤逆您。
如果是想要对其他城镇下手,那这枪械至少要拉起来一个厂子,我们孙家也勉强吃的下。
可如果您在其他三家面前说了,小孙斗胆说明,您可能是想拉起大范围的武装,规模少说也要协令周边四城。”
孙城云在躺椅上嗑吧嗑吧烟斗,把燃烧后的烟灰装进葫芦里。
“那你说说,有机会吗。”
孙怀堂沉默不语,随后抬头坚定的说到:“有”。
孙城云睁开眼睛和他对视着:“孙子啊,家族以前总是教你们未忧胜先忧败,这很好。传承才是一个家族的第一要务。
但爷爷告诉你一个新的说法,后代、繁衍都是个屁,在这个世界上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