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杀我就动手,不敢就松开刀,免得我麾下将士无法制约,将你等斩尽杀绝。”司马俱冷冷道,他身后的部下早已经各自拔出了兵刃,甚至有数人举起了弩机对着吴霸。
左校这厮,平时看着诡计多端,喜欢玩弄权术,可真到见血的时候,已经缩在司马俱的怀里如同被土匪劫持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吓得浑身发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冀州这些人北也不是,西也不是,首鼠两端,左右摇摆,当真是妇人一般。我等青徐黄巾合流之下,几日之间就将汇集30万人,不可能一直等着你们做好了权衡,今晚上就决定,是要左校的命还是怎样!”
司马俱几乎明刀明枪的威胁总算让冀州帮这些人听明白了,黄龙赶紧表态,“我等绝不会拖青徐黄巾的后腿,几位渠帅商讨决定的我等也不会反对!”
此刻他站在环台上,朝下方看去,无数徐州黄巾点起的火把已经将环台包围成里三层外三层的,那火把点亮的火龙一直延伸到临淄城外,将临淄城照耀成不夜之城。
今夜,整个青徐黄巾都被发动起来了,一场火并随时可能发生。
相比青州黄巾的人多势众,徐州黄巾的勇猛善战,冀州黄巾明显势单力薄。
黄龙叹口气,朝着一直不松口的吴霸怒骂了一声,“吴老扁,还不答应他?你是要我等青徐黄巾当场火并吗?”
吴霸显然也被环台下满城尽举火的气势吓傻了,连忙点头答应,“我等服了,后日大宴之上我等冀州渠帅绝不唱反调,一切唯大渠帅与几位渠帅的决定为准!”
“不准有异议!不准临时变卦!”司马俱继续道。
“绝无异议,绝不变卦,如有违背,叫我等死后不入太一神国!”吴霸这一发誓,司马俱就信了。在这个重义信诺的时代,在这个侠风炽烈民风淳朴的时代,身为黄巾信徒的吴霸发下如此誓言,无数的黄巾战士都见证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违背的。
司马俱将瘫软的左校扔在了地上,皱眉嫌弃的说道,“左校这厮真是废物一个,居然尿了,你连个女子都不如!”
一众黄巾将士听闻此言,哄堂大笑,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缓和下来。
只有冀州帮的三个渠帅面红耳赤,低眉顺眼的,分外羞涩。
司马俱达到目的之后就让亲信去附近的高楼上传令,果然不久就有人在高楼上举火一连来回招摇3次,弥漫临淄城的黄巾将士看到信号之后迅速将举起的火把熄灭,成群结队的各自回营。
整个临淄城几乎数息之后就黑暗了下来,只有环台之上的一众甲士还在面面相觑。
“回去!”司马俱招呼一声,麾下的甲士簇拥着他迅速的消失在主干道的夜色中,留下了冀州黄巾的几个渠帅一脸难堪。
比起这次早有预谋的兵变,更可怕的是方才徐州黄巾的组织性,那瞬息间整齐划一的纪律性让几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