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着两艘超级战舰突袭塞壬之前,吕维也预备了突袭过程中被深海发现后的处置计划。
只不过连他都没有料想到,现在舰队与塞壬的21KM距离十分暧昧与惊险,吕维指挥舰队继续突袭,也是有可能和塞壬近距离战斗并发挥舰队的优势作战距离。
吕维思考过后唯独放弃了后撤这一选择,但是继续突进也是愚蠢的判断,且不说反应过来的深海战舰正在赶来,就是那两艘塞壬主力舰就不是能短时间解决的存在。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在深海舰队后方和塞壬远距离炮击,尽量干扰深海舰队的阵型,为联军战列舰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只要自己这边压力大了,那么联军那边的进攻压力就小了,只要能多拖延塞壬和深海一段时间自己也算达成战术目的了,更何况自己的目标远不止这点。
“全舰队跟随首舰克里姆林,克里姆林舰船左转!”
克里姆林听从吕维的指挥即刻左满舵,她庞大的舰身轻微右倾在海面上画出一道巨大的弯弧。
跟在克里姆林身后的大选帝侯也同时左转,只不过大选帝侯的右倾角度比克里姆林要更大,画出的弯弧也更长。
几场战斗下来,大选帝侯的舰体受创极为严重,如果没有那堪称魔法的维修小组,大选帝侯早就失去了作战能力。
吕维也觉得大选帝侯这艘战列舰在这种舰队决战中的作战效能甚至比不上比她口径更小的加斯科涅和1913战巡(瑾瑜)。
极其庞大的舰身和较差的适航性让她天生的被单面积和受击率比别的主力舰高出一大截,在战斗中往往都是友舰还没中多少炮弹,大选帝侯已经被深海重巡洋舰打的满头包。
列克星敦的下沉式发烟器似乎跟他绑定上了,只要大选帝侯不在烟雾范围内,深海战舰就会立刻集火她,现在的大选帝侯就面临塞壬的针对。
大选帝侯现在就像个勉力起舞的大胖子,左满舵的命令让她失去了不少航速,无奈之际,大选帝侯只能不得已地启动引擎超载。
随着引擎的咆哮,她的烟囱开始向外喷吐浓浓的黑烟,未完全燃烧的焦化物在空中拉出一道烟墙。
仅半分钟不到,塞壬发射的24枚炮弹正好落在大选帝侯的船尾右舷五百米处,那密集炸起的水柱表明了这两艘塞壬战舰的散布极其优秀。
大选帝侯要是把这轮炮弹吃瓷实了,仅靠她那堪称糟糕的水平装甲只会受到严重的打击,哪怕有损管小组和维修小组消耗品的存在,也不能保证受到攻击的大选帝侯还能有战斗能力。
“单纵阵立即转为复纵阵,舰炮火力集中攻击最后方的塞壬航空母舰,并注意防范来自空中的袭击。”
“注意规避敌方炮弹,不要贪恋炮击角度,以保持规避效果为最优先级。”
庇护轻轻倚靠在丝绒和实木制成的椅子上,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她仔细地聆听吕维下达的命令,指挥室内的陈设充满了复古和优雅的氛围,明亮的灯光仿佛装甲门外的战斗与她毫不相干。
一张古朴的方桌静静摆放在指挥室一侧,上面放着一束干枯紫罗兰和一套还未拆封的白色骨瓷茶具。
指挥室最中央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使得地面上针织的地毯图案更加奢华典雅。
庇护静静地感受着每一艘战舰的空间坐标,仿佛悠远的记忆在她心头缓缓浮现,空调吹出的微风拂过她优雅的裙摆。
片刻沉思后,她轻声自语:“你成长的好快,我却担心自己能否能跟得上你的脚步。”
“那艘重樱战列舰,她又藏着你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吗?”
庇护的眼神里闪烁着一抹忧郁,在心中言语道:“她比我都要特殊。”
她那细腻的手指轻抚着桌上干枯的紫罗兰花瓣,仿佛在苦恼从心头涌出的那一丝妒意。
干枯的花瓣在她的指尖间静谧地碎裂,如同她心中对爱情的脆弱和执着。
庇护凝视着那束干枯的紫罗兰,思绪飘忽不定,她对那爱的人那份特殊的眷恋和独占欲,让她在这一刻变得真实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