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为了对股民负责，我们把我们厂最好的部分拿出来上市融资，有什么不对？”

“股份公司的产品全部卖给集团公司，再由集团公司卖到市场上，对不对？”

“对呀！这样可以保证股份公司的利润，使股民不受伤害。”

“股份公司卖给集团公司的产品的价格如何确定？”

“股份公司核算的生产成本加上应有的利润。”

“集团公司销售到市场上的价格如何确定？”

“由，由市场确定。”

“市场确定的价格是否低于股份公司卖给集团公司的价格？”

“……，是。”

“集团公司由此产生的亏损，用什么支持？”

“……。”

“请回答。”

“向股份公司，借款。”

“集团公司是亏损的，将来用什么偿还？”

“……。”

“回答！”

“我不知道。”

“股份公司上市融来的资金，是用于技术改造，还是用于集团借款了？”

“用于……。”

“不要紧张，擦擦汗。”

“我抽根烟可以吗？”

“可以。”

“高大旗！在招股说明书里，你们公司对募集资金的使用是怎么承诺的？”

“我，我可以查一下吗？”

“你不是总把股民的利益放在嘴边吗？怎么向股民的承诺都忘了？”

“……。”

“一个叫吴权的股民，因为买了你们的股票，自杀了，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没有！他买的是神华药业和大华基金！我专门派人去调查过。”

“为什么专门派人去调查？”

“我，我……。”

“是作贼心虚吧？”

“我不是贼！我没偷过钱！我勤勤恳恳工作！我——。我要抽根烟！”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