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街心药铺(2 / 2)流放之神首页

难道真是中毒,那他好可怜,父母双亡,如今又成了傻子。

傻子会夸人吗?

半柱香后。

华大夫没有在方钟体表发现疑似毒虫毒兽叮咬的痕迹,零星分散的刀伤剑疤倒是不少,腹部有一处被猛击后的血印,酒肆柜台所致,后脑勺微微凹陷也是新伤。

体内的病症则集中在肝脏,嗜酒伤肝,扰人神智,乱人性情,易怒,但不是大病。

华大夫言简意赅向几人解释一通,言而总之,虚惊一场,只需服药三个月便可恢复如初,至于如何唤醒方钟,也简单。

华大夫微微一笑,抽动的嘴角,掩饰不住他童心未泯的狡黠,扬起胳膊,一巴掌抽向方钟右脸。

哼,刚从犯人身上捞了两年钱就敢酗酒,殊不知酒色赌权皆乃无底洞,没出息的娃娃!

“卧槽……”你大爷的,谁打老子,“华大夫,师父,蔡小老板,翟家二郎,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是……药铺?谁生病了?”

三秒罕见的沉默。

看不惯他又不能揍他,怎么办。

华大夫转身忙自己的去了,酗酒之人想不想吃药,别人说了可不算,开药?等等吧。

“唉,没意思,方监押脑子果然坏了。”不然怎么会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未来的翟状元我,可惹不起疯批小官,溜了溜了。

翟二郎嘲讽结束,蹦蹦跳跳逃出门,跑去蔡家酒肆报信去了:大瓜,我有大瓜。

方钟懒得管他,孩子气而已。

蔡清醇则没那么好骗。

之前没仔细听音,眼前人的音色虽然和印象里的方钟相似,但说话节奏却藏着莫名的欢快,很违和,很陌生。

看自己的眼神也由以前的“避”,变得特别“躲”,蔡方两家没结成亲却和陈家定亲,“避”嫌可以理解,“躲”则心中有愧,要么就是有忌讳。

而且他的呼吸节奏明显有问题,在酒肆里时似乎也是如此,他真的是脑子坏了,还是……

“蔡小老板,你有事?”没事的话,你一直盯着我瞧看,是几个意思,方钟巴不得蔡清醇赶紧走,美人你不走,我无法抽身。

张天保以为蔡清醇想要账,又不好意思明说,小姑娘在拼命暗示这个傻了的徒弟呢,罢了,“砸了人家酒,欠了人家钱,这事你忘了?”

张天保自以为看透了一切,善意地提醒了方钟一句就撤了,只说在家中等他,目测少不了一顿交代。

方钟却哭了。

师父你走就走吧,为什么要挖坑给我!

我若说忘记砸了蔡清醇的酒,自不会还钱,不还钱,她就会继续要。

我若说没忘记,刚才醒来后装作一无所知的事不就穿帮了么,前后矛盾。

蔡清醇抱着试探之心,斗胆坐在了床边,吓得方钟手脚并用,屁股蹭蹭地向角落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