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师摇摇头,“不,玛瓦先生,要不是你,我早已去见了该死的上帝,现在我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一件幸事。”
“陈先生,您要是再这么说,我的愧疚会更加深重。”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包冰蓝晶体,“请务必收下,这东西您应该见过,我们棕榈那会儿……”
“蓝冰!”陈先师一眼便认出这就是贝特莱力当时服用的药品,“玛瓦先生,这东西,仅仅只是药品吗?”这个问题他不该问,可好奇心驱使他不得不去提问。
“陈先生有些事情往后我会告诉你,今天你服用的就是和‘蓝冰’同级别的新型药品,我们称它为‘恶潮’。”
“恶潮!”陈先师从事贩药这一行也有数年光景,从未见过这类药品,甚至闻所未闻,“玛瓦先生这蓝冰和恶潮的生产销售…”
贝特莱力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这东西非常稀有,必须通过极其特殊的方式去提取,我手上也只有少量存货,如果,如果现在棕榈还在我手里,或许我们能够扩大生产。”
“早点休息吧,看来你很疲惫。”贝特莱力盯着陈先师看了一小会儿,发现对方的状态有些萎靡,“等明天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好好聊聊,能给你解答的我知无不言。”
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了,陈先师要求换了个新房间,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诸事蹊跷。
那名管家显然不是自己杀的,同样也不是贝特莱力和他的手下杀的,一枪爆头,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有这等高手当初他们就不会在棕榈狼狈不堪。
这人究竟是谁,还有高飞等人去了哪里,先前关押自己的溶洞规模和人员装备配置,绝对不是贝特莱力等人能够发现并且攻破,而且自己还特地留意,溶洞内没有任何新的战斗痕迹。
陈先师有种自己身处某个可怕的阴谋中,作为一枚棋子,任由他人摆布。
想着想着他的眼皮再也控制不住的打起架来,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去,这一晚上太累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不少,陈先师起身下床,敏锐的抬头看向四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后才松了口气,现在的他犹如惊弓之鸟,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相当敏感。
餐厅里贝特莱力正在切割牛肉,香嫩多汁的液体‘兹’的盘子上到处都是。见到陈先师从楼上走下来,抬手招呼,“陈先生,看来做了个好梦,精神不错,快来,这牛肉是樱花国的朋友送来的,他们早上来订了一大批货。”
樱花国,陈先师自然知道对方说的货是什么,就是不清楚‘蓝冰’这种等级的货物卖不卖。
这是隔了多长时间后,可以如此安安静静的吃个饭,贝特莱力关切的询问:“陈先生,身体是否有异样,尤其是四肢?”
“多谢玛瓦先生关心,在下感觉身体好多了。”说着陈先师放下手中的刀叉,瞥了眼站的有些远的服务员,随后俯身压低声音道:“您昨晚说的可还算数?”
贝特莱力同样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自然,陈先生想要知道什么,兄弟若是知道定不隐瞒。”
沉吟片刻,陈先师提了第一个问题:“我是如何活下来的?”
似乎料到会被问这个问题,贝特莱力不假思索的回答:“子弹并未击中你的要害,抢救及时。”
这个理由或许是最合理的解释,不过陈先师有些失望,他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答案。莫非以为,人可以死而复生!荒谬,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开始提出下一个问题:“您是如何将我从溶洞中救出来的?”
这次贝特莱力没有急着回答,他在组织语言,顿了片刻后开口:“我们一路搜寻你的踪迹,根据地面平民眼线,还有起义军的帮助大致推出方位,最后还要感谢带走你的护士,她逃脱的地方就在溶洞附近。”
“你们和他们交手了?”陈先师问,心中疑惑更多,有些事情,就像刻意为之,有股说不上来的难受。
贝特莱力知道‘他们’指的是谁,道:“短暂交手,那群华夏人并不多,我们联合当地军队压境,这群人在我们找到溶洞前便撤离了,坐的直升飞机。”
陈先师神色凝重,贝特莱力发出‘咯咯咯’笑声,“别担心,他们之所以抛下你,全是因为飞机坐不下,哪怕只是多一个位置!”
“侥幸。”陈先师并没有放下心中的顾虑。高飞和没有素质的护士,以及那名沉稳的男人都不是善茬。尤其是高飞,十年没见他似乎变化很大,可,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改变!
“玛瓦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陈先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