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凛对于治病倒是十分的配合,三天时间,他脸上的病色稍散去些许,人也精神了。
李三娘是越瞧他越满意。
“二郎,这是水大夫给你熬的药。”
往日给他端药过来的不是凌芫就是水大夫,今天变成了李三娘。
“多谢李姑娘,放这儿就好。”赵长凛木着一张脸,客气道。
“二郎这般客气作甚?显得太过生分了,等你伤好差不多了,我就让我爹给我们举行婚礼,届时你就是我李三娘的男人了。”
赵长凛觉得不能让她再这么误会下去。
“李姑娘,我乃一介流犯,只因山洪跟流放队伍不幸走散,在下正打算明日便与你告别,带上舍妹回到流放队伍,前去潮州。”
“养伤之恩,在下来日定当重金酬谢。”
哪知李三娘听了他的话,一双眼噌的一下放光,“流犯好啊。”
李三娘话落才发现有歧义,解释道,“你是流犯,我是土匪,这不又正好相配了吗?”
“那潮州地处偏远,瘴气浓郁,疫病横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二郎,你何不如就留在我这黑水寨当个快活自在的小夫君?”
听到他是流犯,李三娘只觉得更加兴奋。
就算他是良善人家之人,李三娘都将他绑回了山寨之中。
现在他是一名流犯,那事情就变得更加简单。
反正他先前遇到了山洪,他不回去,官府也只当他葬身于山洪之间,根本不会想到人在她山寨之中。
赵长凛:“……”
瞧着李三娘那兴奋的模样,看他的眼神如狼似虎,赵长凛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得赶紧离开。
到了山寨后,他与凌芫便被分开住,不过她每日都会来查看他的伤势。
今日却整日都不曾见到她。
赵长凛喝了药将李三娘打发走,他也跟着离开房间去寻凌芫。
找了一圈,凌芫房间和寨子周围都没有看到她身影。
赵长凛不由开始担心,他找上李三娘,“李姑娘,我阿妹去哪儿了?”
李三娘看到他来找她,脸上刚升起的笑意,在听到他的话后淡了下去。
“那小花当真是二郎的阿妹?”
赵长凛不知她为何这般问,心中难免担忧,盯着她再次问道:“她在哪?”
“二郎,你放心,她好着呢,前方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她,二郎,只管宽心在寨子里安顿下来,待我们成婚后,我会带你去见——”
李三娘话未说完,原本离她足足有一丈之远的赵长凛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她的面前。
他伸手钳着她脖子,眼眸沉沉,冷声道:“我再问一遍,她在哪?”
他的动作太快,李三娘根本反应不及。
赵长凛先前因为伤势始终惨白着一张脸病怏怏的,看着甚是柔弱,哪曾想到他的武功居然如此不凡。
“二郎,你这是做甚?”
李三娘的喉咙被掐住,说话有些费劲。
“她被你藏哪儿了?你若不说,我便杀了你。”赵长凛说着,手中不禁用力。
“她,被送去了允州知府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