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荆州兵慌忙退出东门后,尽数被城外四周的益州兵射杀。
【大将军!益州军堵在东门,大军施展不开,全堵在城门了。】
一偏将将情况报与苻坚。
苻坚看了看四周,【快!派一队弓箭手上城墙,射退他们!让大军冲出去!】
那偏将面色愤恨:【大将军,城楼城墙上早已被益州军堆放了许多引燃之物,如今城楼城墙上一片火海,弓箭手上不去!】
苻坚思绪百转,朝手下喊道:【你们带人去其他三门,看看哪里能出去!】
众将领命各自带人散去。
苻坚看着周围面色慌乱的荆州兵。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理。
一旁的刘谒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公叔常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一言不发。
苻坚撇了一眼刘谒,心中腹诽:每次跟这个祖宗一出来就没好事!
不多时,手下来报,其他三门都有益州军在堵住。众将官正在带兵与对方厮杀。
一夜激战,苻坚和刘谒公叔常才突出重围。但此时周围只有不到二十骑。其他三门突出去的也寥寥无几。
天时稍亮。
赵延中军大帐。
【将军,昨夜一战,我军尽歼苻坚部两万余人,俘获四千多人。苻坚领残部数十人往东南方向逃窜。】
士兵兴奋的报告。
周围几个偏将都在大声叫好,赵延也难掩激动。
【赵琳将军那边有消息吗?】
赵延话音刚落,帐外就传来赵琳大笑的声音:【哈哈,赵延族兄,这次我可算扬眉吐气了。我拉回了上万担粮草,其他带不回的都烧了,还斩首了一千余级。总算是报了仇了。
赵延大喝一声“好!”
【传令大军有序退入秭归,防备荆州军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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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承道领军走了一夜,哨骑来报秭归城已重新落入益州手中。
当听到大将军三万人马几乎损失殆尽,陈承道也只得暂时扎营,等待和刘令大军汇合,再做打算。
所幸的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大将军苻坚和少主刘谒及公叔常都找了过来。
隔了半个时辰,刘令也率领两万大军到了。
众人聚集商讨,无一人先开口。
刘令的神情微妙,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大将军,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苻坚面色悲怆:【怪我大意,竟中了那赵延的计,以至于我三万大军几乎损失殆尽。我对不起主公,对不起荆州啊。。】
说着朝刘谒跪下,抱着刘谒的腿边哭边说。
刘谒顿时手足无措,甚至表现出一些厌恶和抗拒。
苻坚见刘谒没有按他预想那般,又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脸。正色道:【老将愧对主公的信任,唯有以死谢罪了。】
说完就伸手将旁边陈承道的配剑拔出来,做自刎状。
陈承道眼疾手快拦住:【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切莫因一时得失而冲动啊。】
众将也稀稀拉拉的应和。
只有几个苻坚的嫡系偏将跪下来劝解。
事情演变到这个份上,作为此次出征的二号人物,如果不作表态的话,别人还以为他幸灾乐祸。所以他也不得不出言安慰苻坚:【大将军保重。诚如陈统领所言,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将军莫非忘了刘某手下尚有两万精兵。】
苻坚这才放下手中利剑:【苻某差点忘了,刘令将军也是身经百战之人,比之苻某有过之而无不及。赵延这厮必不是刘将军的对手。如此,我心安矣。】
刘令心中冷笑:老匹夫想捧杀我,莫不是以为我是二八小儿?
【苻将军言过了,刘某自当尽力而为,夺下秭归,以求报效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