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道:“哦?究竟为何人所得?难道真是那空焰帮主杜乘风?”
王管家:“不是此人,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少年,你家大哥的死,也与此人有关!”
少年又道:“只要不是杜乘风,那便好办了许多,我那便宜堂哥的死无关紧要,只要找到凤鸣草,其余的都是小事!”
“已经过了这般多时日,凤鸣草既然为人所得,如若被他吃下肚去,又当如何是好?”这是方老爷的声音。
“爹爹,凤鸣草岂是那般好消化之物,只要找到了所得之人,纵然是真的吃下了肚,也要给我吐出来!”这少年的声音还未完全脱去稚嫩,但说话的语气自带一股狠厉。
只听他继续说道:“不过,若是贾门主找不到此人,或者从他身上弄不到凤鸣草,那就莫怪我方家接受他人的条件,到时候,掌门之位旁落,贾门主也休来怪我方家!”
“易少爷言重了,我家门主定会将凤鸣草奉上,小人这便转回,将此间所商之事回报门主,易少爷,方老爷,小人告辞!”
吴桐林未待王管家出屋,迅捷地退回到了院墙边,顺墙攀爬而上,跳出了院去。
在他跳下墙头的同时,一道敏锐的目光从他身上收了回来。这道目光属于一个躲在方府院落黑暗中的黑衣人,看其服饰,竟也是三玄派之人。
他从吴桐林进入方府之始,便将一切瞧在眼中,但不知为何,并未叫破吴桐林的行迹。
吴桐林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出了方府之后,他料定王管家必定原路返回,于是提前躲在了一处路边的黑暗之中。
果然,少时之后,王管家快步而来,吴桐林猛地闪出,手刀起落,只在其后颈处轻轻一击,王管家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自晕了过去。
吴桐林将王管家提到一处隐蔽的暗巷之中,拿出自雷狼山处得来的短刀,抵在他的颈项之上,然后掐着王管家的人中,将他弄醒了过来。
“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倘若说出半个不字,或是高声喊叫,我立刻切下你的头颅,再给你门主送回去!”吴桐林眼露凶光,悄声对王管家说道。
王管家在黑暗中看不清绑架自己的是什么人,但能够感受到架在脖子上的短刀,也能看到此人眼中露出的狠厉,在此生死关头,不敢乱说话,只能不住点头。
“你们从刘家村抓回来的老人和孩子关在什么地方?”吴桐林首先问出的,自然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就在我派侧院的一间牢房内。”王管家不敢丝毫犹豫,如实答道。
“侧院在什么方位,牢房有多少人看守?”
王管家并非江湖上拼勇斗狠的武人,虽然看上去精明能干对门派又忠心耿耿,但也是十分惜命之徒,对吴桐林的问话皆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桐林在获知了想知道的所有信息之后,想起方府中毒药的可怕,要不是凤鸣草在身,今日必定栽一个大跟头,于是又继续询问了一些方府的情况。
这才得知,原来方家把持着整个凤鸣镇大部分药材生意,三玄派正是与方家合作,才能在药材生意中牟取暴利。而近几年,三玄派在其余地方的财收都出了不同的状况,凤鸣镇的药材生意就显得尤为重要。
同时,这方家的背后有一位异人,此人曾在相邻的武阳郡,以一人之力,毒杀了整个当地最大的帮派,曾轰传一时。
后来不知为何,这位异人收了方家少爷方易为徒。方易虽然年岁不大,武功修为平平,但用毒的功夫出神入化,非一般的江湖高手所能敌。
吴桐林再无所问,便又是一记手刀,将王管家打晕了过去。
虽说他是三玄派中之人,自己杀了也便杀了,但他如此老实地回答了自己所有的问题,也不忍下手。不过清楚自己所用的力道,此人不睡上一天一夜,决计无法转醒。
获取了所有的情报,吴桐林思虑少许,三玄派防范严密,如要直接救人,除了硬闯,还真没有其他办法,但这样就是拿爷爷等人的性命冒险,实为不妥。
而这方家对三玄派如此重要,防范又如此松散,不如此时进去擒了方家父子,以作人质交换。
思计已定,他转身朝方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