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
陆衍摇了摇头,先撤去身上的木盾术,跟着过了会又散去双手之间的血气,随即不久后,他的身上终于开始出现了血痕,可相应的青源刀也出现了破损。
金光体修气喘吁吁,快不行了。
“再快点,我太奶砍得都比你快!”
陆衍出言嘲讽,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金光体修的魂魄被禁锢在了往世敌中,但反正这么久了,这么多次战斗下来了,陆衍确定金光体修还是有一定智慧的。
这智慧或许很单线条,换成对普通人的形容,就是二愣子,没脑子,一根筋,说风就是雨,一点就着,一嘲讽就凶着脸冲上来干架。
问你:“你瞅啥?”
陆衍太奶此言一出,金光体修果然如被点着尾巴的猴子,看见红布绸的公牛,嗷嗷叫着向陆衍发动新一轮的狂猛攻击。
半柱香后。
向来以体力著称号称打不死的体修,累趴在了地上,口中吐着血沫。
而青源刀,生生被震断了,每一截刀身上仿佛都在控诉陆衍的暴力与恐怖。
委实,太不当人了。
比它这做法器的,都法器。
陆衍不去看金光体修,从今日起,他算是无用了,而青源刀······陆衍有些惋惜地蹲下身,看着青源刀的刀身,摇了摇头:
“看来,我要考虑购买新的更高级别的长刀法器了,名字还叫青源刀,可一阶中品的法器就要三十块下品灵石一柄,这还是市场基本价,若是好些的精品点的,恐怕价格更贵,需再上浮几块下品灵石······”
目前陆衍的身家,大约也就在二十块下品灵石出头,不够。
再考虑到他还想给小侄女明年修行,置办点家当,就愈发不够了。
捉襟见肘。
“靠我制作基础杂符赚得三瓜两枣,攒到猴年马月恐怕都不行,所以······一阶下的破邪符、金光符,得提上日程学习了。”
但没有相关的制符经验与感悟,陆衍考虑到光凭自己想入门恐怕耗费的时间不少。
偏偏如今邪祟虽然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可马上要十二月了,大雪连绵下,恐怕四处为恶、杀人抢劫的凶徒数量会呈一个井喷,再加上大山中觅不到食的妖兽也可能大批量地来到坊市区寻找两脚兽吞食。
往年或许还好,但今年坊市管理者上官家的现状实在不容乐观。
陆衍虽然宅在家里,可也陆陆续续能听到一点有关上官家的消息。
毕竟在都昌坊,虽然最高的天是远在几千里外的金丹大宗浮光宗,可近在咫尺的最大的一片天却始终是上官家。
他家的一切,都和平民区数万底层修士息息相关。
上官家倒了,别的不说,每年冬天由上官家组织的猎妖队就没了着落。
陆衍想到这,认为相比为了赚钱学习更高级别的符箓,更多的精力,还得放到术法和刀法的修行上来,长春功的修行自然更是重中之重不可忽视。
“现在长春功精通三十来点,还未感应到突破炼气五层的契机,但应该不远了······”
陆衍如此想着,起身,随着步履缓缓踏出,周围的场景也在飞速变化着。
从漫天雪飘的室外来到了阴森不见天日的地下通道。
一道汹涌的诡异的黑发河流正静静在陆衍面前流淌。
“邪祟······我要你助我修行!”
“让我看看现在的我,到底极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