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大伙都不干了,围拢看热闹。
凌超群涨红了脸,可手里一阶中品的长刀却始终无法破开那道该死的墨绿色光罩!
原本被安排盯着吉绍龙身后那个小老弟的肥臀,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就见陆衍袖间蔓延出数根粗大狰狞的木藤,仿佛蟒蛇一般沿着他身后的玉璧蜿蜒又缓缓摇曳。
这一幕配上陆衍指间稳定绽放的墨绿色光芒,肥臀哪里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炼气四层的人畜无害的家伙是个隐藏修为的老阴逼,忍到最后才动手,若不往后退一步让自家大哥顶在前面,要是转而盯上了自己,可咋办?
凌超群自然也注意到了陆衍的异军突起,其实若是换个地方他自然有千般手段万种法子来炮制陆衍,可此时地方不对,醉清楼下已经有炼气后期的修士投来警告的目光了。
凌超群他也不怵,虽然对方修为比他高,可真打起来,也打不死他。
但,到底没意思了。
陆衍的木盾术应是炼气六层级别的,凌超群一时三刻确实搞不定。
收刀,转身,准备走人。
结果却被醉清楼的人逼着进去消费。
谁都知道这人要是出去了必定尾随陆衍与吉绍龙两人,但吉绍龙两人已经消费过了可你凌超群却没有,既在此处闹了事不消费怎么行?
醉清楼也不愿自家客人出去了就遭了难。
陆衍和吉绍龙匆匆离开,自觉失了面子的凌超群被醉清楼的打手围在中间,满身大汉,无奈得目送他们二人离开,张口原地吐了口痰:
“妈的!”
“两块灵石。”
“马脸,付钱!”
苦着张脸的马脸闷闷从怀里掏出灵石,凌超群就想离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老鸨笑道:“哟,爷,我可是给您准备了三仙跳,不玩一遍怎么行呢?”
一行三人被压入包房享受服务。
好不容易有热闹看的众人发出遗憾的叹息,但也习以为常,在醉清楼这地界寻常人起冲突也就到这种程度了。
方才那体修倒是不讲武德,上来就直接杀招,看得出来是个杀惯了人的主,而那炼气五层的火系修士也不是对手,眼看就要命丧当场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有人嘀咕这小子是谁,可真够阴的,挥手就是炼气六层级别的术法身上的法力波动却只是炼气四层偏弱的样子。
如果他遇上了,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有人不太确定地道:“好像是地摊坊市摆过摊的,一个卖符的低级制符师。”
“没想到这年头,一个卖基础杂符的,居然也这么猛?法术精湛修为深厚,更兼隐忍多谋,我看他离开前看了一眼凌超群怕是起了杀心了吧?”
“噗!”
有人笑道,“道友,你有没有搞错那凌超群可是炼体六层的体修,给那制符师磕着回气的丹药轰上一刻钟,凌超群也毛事没有!不然为什么醉清楼只坑他钱,不给他点颜色瞧瞧?”
“是啊!”有人帮腔道,“全天下谁不知道体修就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能榨出点油水就不错了,谁还真跟他们一般见识?就算吃了亏也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下次睁开眼躲远点才是正理啊!”
似乎曾吃过凌超群的亏的一个中年修士愁苦着脸,心有戚戚道:“是啊,这凌超群仗着炼体六层体魄,同境界的打不过他,高境界的懒得打他,就一直为所欲为横行霸道,三十年前我才十七岁的时候,他就仗着体魄强抢了我两颗灵砂,至今未还啊!”
“刚才有醉清楼的打手下场不好动手,但等凌超群他们回去了私下里不定怎么报复那两人,唉,那制符师虽然有点本事,可惜,让凌超群当着大伙的面失了面子,这做人最重要的不就是面子?算是死仇了。”
一帮中场休息的男人不管认识不认识,三三两两的聊着天又渐渐散去,该干谁干谁去,谁也不耽误。
唯有坐在离门口不太远的一张桌子旁,妖冶多姿的查玉竹和她同样美丽的小姐妹,望着陆衍离开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接着彼此叽叽喳喳地热烈聊了起来。
醉清楼并非只有男人可来,女人也是可以的。
陪着查玉竹一起来且承担消费的邬景卫听着两个心爱的女人,当着他的面聊着另一个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瞪着兔子般赤红的眼,捧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指间却是和以前的陆衍一样呈焦黑色,另外由于太过牛马,邬景卫年不过三十发际线却已很高了,满头乌发束在一起依旧显得稀稀拉拉,和丰神玉朗大不似前的陆衍相比,只让查玉竹感到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