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警察来到,李子君他们一起到派出所作了笔录。因是对方寻衅兹事,李子君方并无大错,警方再传唤对方绳之以法。等把事情办妥,已过去了大半天时间。
从派出所出来,白衣老人也从林中拉出一辆摩托车,独自离开了。
李子君和慕子虚一同上车,慢慢地往前开去。
在一处平坦的山路上,李子君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SUV,心下一喜。
她忙停下车,慕子虚“咦”了一声问:“你干嘛不走了?”
李子君一拉手刹,下车走进路边的树林里,果然看到梅姨坐在树底下休息,她惊喜地跑过去,一把抱着梅姨,高兴得又跳又笑,直把慕子虚看呆了。
慕子虚站在旁边,李子君忙给他们互相作了介绍,上次他们虽然见过面,但还没有认识。
这时梅姨抬起头,凝视慕子虚半晌,不禁动问:“子虚,恕我冒昧,请问你今年多少岁了?家住哪里?”
“在下痴长二十八了,从小生活在岭南一带,后来在上城居住。”
李子君在旁“卟嗤”一笑:“二十八就二十八嘛,怎么又痴长了?我看你是傻长。”
梅姨听了,眼神一黯,长叹一声:“小伙子,你莫见怪,只是想到我那孩子如果仍在世上,今年也有二十八岁了!”
“哦!那么?梅姨的孩子……”
梅姨顿时神色黯然,又长叹一声:“二十五年来,他音讯全无,恐怕早已不在人间了!”
慕子虚想安慰一下梅姨,李子君却在一旁跺着脚,嗔怪他:“嗨!子虚,你就别逗我梅姨伤心了!”
她转身向梅姨撒娇地说:“梅姨,我不也是你的亲女儿吗?”
梅姨苦笑一下,抚摸着她的鬓发,说:“子君,这些年多亏你的安慰和劝解,让我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慕子虚听了又是惊讶不已,他看她们情同母女,亲密异常,他以为梅姨是子君的亲姨,但现在一看她们却又不是亲的。
慕子虚感到这梅姨身上有种神秘感,吸引着他,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伤心事?因是初见,他一时不便动问,便站在一旁默不出声。
梅姨向他凄然一笑:“子虚,见笑了,子君性格豪爽,请您千万别见怪!”
慕子虚忙说:“不敢,我知道子君为人率真,心地善良……”
这时,梅姨眼光一瞥,看到慕子虚手臂和脚上都有血,忙说道:“唉,你受伤了,我这里有几颗药丸,对于一些刀伤、摔伤的效果很好,对一些奇难杂症,也有很好的效果,快敷上。”
说完忙给他上药,上完药又把药瓶递给慕子虚,说:“这药挺好用的,是祖传秘方制成的,拿着。”
慕子虚忙伸手接过,又是一揖:“多谢梅姨,今后如梅姨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当竭尽全力,还有你孩子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不见的,可否告知……”
李子君一听慕子虚又提梅姨的伤心事,就嚷起来:“嗨!你又来了!”
梅姨却说:“子虚,既然你好心相问,我也不隐瞒。我家在黄河以南,婆家是地方名门望族。我与丈夫是媒婆介绍认识的,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不牢固的,因三观不同,经常和他发生争吵。二十五年前,在一次争吵后,我带着三岁的孩子回娘家探亲时,竟然在半路遇到劫匪。当时情况危急,我慌忙把孩子藏在一个乱草窝里,回身与匪徒周旋,可是我一个弱女子,怎敌得过匪徒?正当我生命危极时,幸而仗义的干爹和干娘外出旅游经过那里相救……”
慕子虚一怔:“干爹?”
梅姨继续说:“干爹就是子君的爷爷,他是一个仗义的人,从小在少林寺长大,练得一身好身手,又当了多年的教练,出手两掌,就击伤了两个恶徒,一时惊退了一伙恶人。而干娘在刚发现我被围攻的时候,就已报警,这时警察来到,把一伙人都抓了起来。而我在警察询问我情况时才想起我那藏在树林草窝里的孩子,慌忙回身寻找,可是,哪里还见我那孩子的踪影。在警察的帮忙下,我神志错乱地满山遍岭呼唤、找寻,可除了找到我孩子的一只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我的孩子从那时起就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