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很废旧,白水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自从进来,没有遇到过一个活人,心怦怦的直跳,实在不敢再走了,立马掉头,然鹅,路痴症犯了,忘记了来时的路线,在小区里转了半天都没找到大门,而慕少翎也阴差阳错的找到了所谓的‘剧组’,这个‘剧组’一共六个人,且都是男人,两个胖子,其余三人一个是秃头,一个瘦子,另一个是黄毛,见到慕少翎,秃头先是一愣:“妈的,强子不是说一个女的吗?怎么是个男的。”“管他男女,先摁住再说。”大胖子回答。慕少翎扫视一遍,毫不啰嗦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白水呢?”“什么人?哈哈,一会儿哥哥再告诉你。”秃头笑着回答。慕少翎干脆利落:“我问你们,白水呢?”“什么白水黑水的,你最好老实点。”大胖子回答。秃子突然挥手:“先绑了再说。”俩胖子一前一后的走向慕少翎,慕少翎显然没了耐性,还不等胖子走到他面前,他一个箭步一拳将大胖子打飞,力度非常大,连带他身后的二胖子也飞了出去,秃头有些惊讶,又招呼瘦子跟黄毛上,不过他俩都不够慕少翎拿捏的,一脚一个,跟踢球一样,秃子慌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慕少翎的周身温度已经零下:“我问你白水在哪?”秃子立马跪在地上:“英雄,我们兄弟几个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才做这个,我们这是第一次做,你是第一个来的,我并不知道白水是谁啊,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不敢了。”其他几个还在地上打滚,慕少翎思考几秒:“除了你们,可还有其他团伙。”秃子想了想:“我们在这个小区转悠好几天了,除了有几个流浪汉晚上会回来住,也没有其他人了。”慕少翎也不废话,立马下楼继续找白水,他找了一圈,已经有些乏力,安在兮打来电话:“翎哥哥,你还好吗?警察已经过来,抓到了五个人,你怎么还不出来啊?”慕少翎有些着急“白水出去没有?”“没啊,你没找到她吗?”慕少翎挂断电话,继续寻找白水,隐隐约约见听到呼救的声,他加快了步伐,果然,白水已经被一个流浪汉绑了起来,此时还被堵了嘴,见到慕少翎,本来已经绝望白水立马看到了光,慕少翎利落的一脚踹开流浪汉,他似乎是练过,仅仅一脚,流浪汉便哀嚎着打滚,他走到白水面前蹲下,给她解开手脚上的脏布条,还有嘴里塞着的一块破布,白水双手自由的那一刻,不受控制的抱住了慕少翎,身子埋进了他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我以为我今天要完蛋了,我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太可怕了。”慕少翎的抚摸着她:“没事,我带你出去。”说完横抱起她,向大门方向走去,此刻的慕少翎早已忘记了白水曾经对他的伤害,这一刻,他只想保护好白水,只想带她离开这里,这时,警察也已经找过来,到了门口,警察要求白水一起回警局,慕少翎抱着她一起上了警车,显然是吓坏了,白水一路上抽抽搭搭缩在慕少翎怀里,莫名的觉得,他的怀里最安全。
在警局录完口供,舒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还没等看到白水,就急的大喊大叫:“小水,你在哪?你没事吧?”白水已经慢慢恢复正常,望着声源小声回应:“小婉,这里是警局,你小点声好不好?”舒婉急匆匆跑到白水面前,先是一通检查:“你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白水扑进舒婉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姐妹,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太可怕了。”舒婉轻轻拍打着白水的后背安慰:“没事了小水,安全了,别怕有我在。”帽子叔叔递来纸巾提醒:“以后多注意点,不要什么人的话都信,好在你朋友及时报警,好了,没什么事跟你朋友回去吧。”白水轻轻点头,被舒婉拉着回了家,见白水依旧精神恍惚,舒婉陪着她坐在沙发上,轻声安抚好久,白水才睡着。
夜深了,张浩东晃晃悠悠的从车上下来,抬头发现舒婉家已经关灯了,轻轻笑了笑:“今天怎么睡这么早?”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她这一天都没有给自己发消息,随即收起手机往电梯走去。
慕少翎这边也是喝的烂醉,他在警局录完口供,去找白水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走了,想到这个女人前面还窝在自己怀里哭泣,下一秒就跟别人走了,他的心里就疼的窒息,这个女人当着就没有心吗?他明明记得是这个女人先招惹他的,他记得那天那个白水穿着吊带红裙猝不及防的冲进了他的怀里,眸子里蓄满了泪水对他说“帮帮我好不好”,从那以后这个女人就闯进了他的生活,他明明那么讨厌红色,他明明那么抵触女人,他明明知道她是别人的老婆,他明明知道她只是利用他,可是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她,可是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他,甚至想要他的命,想到这,手不自觉握紧了酒杯,随着力度加大,酒杯被捏碎,红酒跟玻璃渣洒落一地,还有手上滴落的鲜血,可是手上的疼痛远不及心底疼痛的万分之一,任由血液滴落,因为想不通,为什么还是恨不起来,为什么还是会关心,到底怎样才能彻底放下,他每一天都被这些思绪搅的头疼,他每每遇到她都恨不得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好想把她揽进怀里,他恨不得将她关起来,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一起,他的心像是被无数利刃屠戮,那种窒息的疼痛他每天都要经历,他甚至想过恨自己遇到她太晚,如果早点遇到,她的生命里只有自己,会不会她会对自己好点,会不会她会爱上自己,想着想着,慢慢沉睡过去,梦里是曾经跟她在一起的过往,只有这时候,他才会得到一点救赎,虽然那只是梦,只是虚幻编织的谎言,可是他却愿意深陷其中,甚至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