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天狗碧霄沉着的说道:
“你听好了,左手阴握枪尾,右手阳握枪身,步伐要稳,一线之间,可进可退,腰马合一,两脚为根,以腰动身,以身动臂,以臂动腕,以腕出枪,这第一式,飞火流星,先打七寸”
我照着碧霄的所传授的枪法,腰身一抖,急进一步,脱枪而出直扎天际,出枪之时,枪头火光万丈,仿佛可将这儿暗淡乾坤烧成灰烬。于是我抛枪而出,青白火光闪过之处,枪头尽可刺破黑烟,火焰将黑烟迅速烧化,天空再次出现,万物出晴,我飞出的长枪则一头插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接枪!”
碧霄喊道。
我对着插在地面的长枪伸出右手,长枪即刻感应到我的意念,立马自行从地面拔出,迅速飞回到我的手里。而在刚刚枪头插入的地面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窟窿正在不停地吸附着环境中残留的数缕黑烟,当黑烟都被窟窿吸附完之后,黑烟又从窟窿里喷涌而出,化作了一个男人,杨柳青。
只见这个秃头男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左边肩膀,我注意到上边血流不止,应该是被我的枪所扎伤的,趁热打铁,我立刻双手持枪指着杨柳青,准备一举将其拿下,杨柳青见状连忙嚷嚷道:
“喂,喂,喂,你若是杀了我,就永远都别想知道你父亲还有奚瑶被抓到了哪儿!”
杀机最怕犹豫,可杨柳青的话却成功的乱了我的心神,就在我放慢进攻的脚步之时,两把飞镰从两侧树林里飞出,随即俯冲而下,对着我的双腿劈来。
碧霄见状大喊:“速速后撤,枪头神龙摆尾把它们打飞!”
危机时刻,我连忙照着碧霄的说法一边后撤一边坠下枪头左右扫开两把飞镰。只见那两把飞镰似乎听到了某人的召唤,同时飞到了一处树林之中,随后从那处树林里,缓缓走出来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孩儿,看着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身上穿着一件印着《海贼王》路飞的黑色体恤衫,与他那条深绿色运动长裤搭配起来看着很是不协调。男孩冲我调皮的笑了笑,随即双手握着镰刀一路急冲而来。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男孩的忍者飞镰虽说看着顶多只有一尺长,但在男孩儿的飞舞之下,好似两股利刃疾风,打在我的枪上时,犹如子弹一般猛烈,震得我双手生疼。我照着碧霄所传授的枪法,尽可能的与那男孩儿拉远距离,并以枪头扫之,步伐以虚盖实,晃动枪身,防守之余,借佯攻以待突袭。可那男孩儿明显也不是吃素的,他看得出我是在寻找时机转守为攻,便以疾步追之,手中飞镰快如闪电,企图顺着我的枪身劈砍至我的手指上以卸掉我手中长枪。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男孩儿手里的飞镰其刀刃看着不像金属做的,其质感略有透明,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似风似水,正在刀身里边快速地流动不停。眼看男孩儿的飞镰就要砍到我的右手手指,我赶紧照着碧霄的要求,收枪转身假装逃跑,然后立马仰头下腰,再快速回身击出一记回马枪贴脸飞刺出,直击男孩儿胸膛。男孩儿显然没想到我会来上那么一下,杀气正盛的他根本来不及躲避我的突然袭击,即使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回防,但还是被我一枪刺中了他的右臂,男孩儿嘴里怒骂了一声“八嘎”,随即冲我抛出一把飞镰,我早已料对方肯定会趁机来上这么一下子,于是我立刻拖枪后撤躲避飞镰的袭击。
待那男孩儿抛出的两把飞镰都已被我成功躲避开之后,我快速端起长枪,对着男孩刺出一记白蛇吐信,直戳其咽喉。男孩儿连忙唤回飞镰以图挡下我的枪头,我心中暗自大笑一声:
“小样儿,还不是被我骗到了!”
随着我枪身一抖,带火的枪头即刻坠到男孩脚尖,对着男孩儿的双脚,我刺出枪头就是一通乱扎,男孩儿被我这架势吓得连忙后退,由不甘心的男孩儿企图再次对我抛出两把飞镰,我则先发制人,对着他的眼睛抖起火光枪头,一时间晃得他眼睛找不着北。
“好机会!”
我心中大喊,迅速调转枪头刺向其咽喉,男孩儿怒吼一声:
“撒!”
随即他的身子生起一阵旋风,这阵旋风力道也算强劲,愣是把我的枪头弹飞,并及时逮着机会拖着男孩儿撤离了十多米远。
我知道事情还没完,因而就在男孩儿后撤之时,我发觉杨柳青已不见踪影,不仅如此,森林之中,又走来了两个人,看他们的穿着,应该都是僧人,一个身材魁梧,身材淡绿色僧袍,头上盘着发髻,脖子上挂着的那串佛珠一颗颗看着有都比我拳头大,而另一个面容俊朗,身穿一袭黑衣,朴素的斗笠之下,藏不住一头黑色长发,他手里那种一杆日式禅杖,看着像是铜质的,应该不轻。
大块头僧人用他那拉面碗那么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刚刚那男孩儿肩膀,示意他往后退,随即便朝我走进两步,我见状连忙端好长枪,可脑子还没回过神,就看见一个大拳头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我赶紧动用燕影飞步做出躲闪,可那大块头僧人的进攻速度快得吓人,他出的每一拳都几乎快要贴到了我的身体,纵使我能勉力躲避他的拳头,但也能感觉到他那击中我躯体的拳风好似一只大锤,砸得我皮肉一阵生疼。
被大块头僧人逼得愈发烦躁的我只好大吼一声:
“你爷爷的!”
随即转身准备再来一次回马枪,可我刚把枪头回身插去,却发现有一股力量以迅雷之速堵了我的长枪,定神一看那个头戴斗笠的僧人竟用一只左手稳稳的抓住了我的枪头,只见他手心一用力,我的长枪即刻被她孽断成了两截。
我立刻运转丹气于双手掌心,两手顿时生出青白火焰,虽说身体又开始莫名产生剧痛,但已顾不得那么多,趁敌人正是得意之时,我抬起双手对着黑发僧人就是一套连环掌,可那僧人的身体就好像落叶一般,能借助我的掌力飘荡躲闪,我越是奋力进攻,他便躲得越快,直到一个巨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并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疯狂地用风凌掌拍在大块头僧人的身体上,这感觉就像在试图撼动一座高山,纵使火光四溅,也无法将那庞大的身躯击退半步。
突然,我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敲了一下,随后身子便开始发软,肉体上的痛感也在消失,可肌理却变得又麻又僵,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打了一针麻药那般,明明神智是清醒的,却如何也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大块头僧人把我扛在其肩膀上。大块头僧人与那黑发僧人以及双手拿飞镰的男孩儿用日语简单的聊了几句,又看了看还在原地不动的崔本源三人,接着便扛着我往森林里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