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播问:“所以妳演戏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儿女进入一所幼儿园?”林芳薇点头。
张主播说:“出社会后,没有面试官会在乎求职者读过哪一所幼儿园,你如果够聪明是要将筹码放到他们报考博士班。”
林芳薇说:“我认为要先从最好的幼儿园开始读起。”张主播摇摇头,说:“你太早担心了。”
林芳薇说:“你没有儿女,跟你解释再多,你也不会懂。”
张主播询问:“你现在是在恼羞成怒吗?”
林芳薇说:“那位制作人才该替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不会是我。”
张主播的脸开始涨红,语气也转为低沉,说:“你不认为说谎是件可耻的事情吗?当你假装自己被性侵时,你有试想过那些被性侵受害者的心情吗?我认同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去做违背良心的事,我当初就是为了讨好上层,才会在百般不愿的情况下同意你来上节目,我怕我会暴走,所以才在开场预告这是我最坐立难安的一次访问经验。我让你来等同于是在认同你的行为,而你的行为实在太超过了。”
说完,张主播撑起下巴,将脸撇到另一边。
沉默了一会,张主播将手机摆在桌面,一边刷着朋友圈,一边说:“如果你要继续坐在这里,没关系,我就跟你耗到广告。”
导播忍受不了现场的寂静,赶紧将镜头切回给方记者。
方记者仍持续在拨打陈卓威的手机。
凌晨三点半,救护车的警示灯3 6 0度旋转,打在方记者无表情的面孔,再到空荡的停车场,诡异的气氛令人不敢直视。
当电话再一次转入语音信箱时,方记者决定不再沉默,两眼直视镜头,嘴角朝着话筒留言:“医护人员在刚才宣布姻唇急救无效。截至目前为止两位死亡,一位仍在昏迷,超过150位女性受害。陈卓威你还年轻,躲避一辈子对你而言太长了,还是出来面对吧。”
方记者留完话后,画面突然被切回到主播台。
这时林芳薇正语气激昂的说:“我被公司资造后,随即被踢出幼儿园的群组,过去的努力全数归零,我已经受到了这种矫枉过正的惩罚,你认为我还需要道歉什么?”
张主播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被性侵过,才无法了解被陈卓威性侵的感受,我也是其中一位受害者,所以我有资格跟你说,你的行为真的是令我感到恶心,我真希望能够一拳把你打倒在地。”
这时,张主播发现摄影机上的红灯亮着,她挥开座椅,走向摄影师,询问:“是谁切回来的?”
摄影师,缓缓的退了一步。
张主播说:“这件事情我没有要让人家知道。”说完,她抓住摄影机,将它摔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