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经过的位面，毁灭之后能量完全逸散开来，飘洒在无尽的虚空之中，自己却丝毫不取。

他似乎只是为了杀戮而战争。

在战争胜利之后，他又抛弃这地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若是自从一开始便投降，向他俯首称臣，他便会选择放过这一位面。

是一个怪人。

他曾独自向巫师议会宣战过，即便最后铩羽而归。

但也留下了“弱小是唯一的罪孽，所有欺凌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哪怕罪名不一定需要。”

也是这个信念，和挑战巫师议会的勇气，让他积累了一众追求者。

残酷的行为，真实的道理。

巫师议会高高在上，即便制定了规矩，也缺乏去执行规矩的人。

在这份软框架之中，强大才是一切。

“你会变成这样的人吗？”艾洛伊停下了手上制作的药剂，正色看向法厄同。

“嗯——”法厄同沉吟了几秒钟，旋即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告诉我过，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要做一个好人。”

“但最终我怀着这份善良，遭遇了饥荒，最终甚至是失去了他们，再无音讯。”

说到这里，他撇了撇嘴，沉下了声音。

“在这巫师世界，抢，争，夺，灭，才是王道，这是一直以来的规定，巫师们也一直在遵守着这些约定。”

“如果不这么做，仿佛就像是罪过一样，会比不上别人，会落得一败涂地。”

“但是巫师在追寻的真理，不就是在不断打破，不断进步的基础上吗？”

“这一切不是显得很矛盾吗？沿着既定的轨道前进，却要求人能在这条道路上有着决定性的突破。”

“我之前想过很久，当了国王后也有了些感触。”

在几秒钟的停顿后，他用着强调的语调，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艾洛伊。

“在我们没有能打破规则的情况下，要先顺从规则走下去，直至保持本心，达到足够的地位。”

“有些事情，现在做不到，以后就能做到了，长久以来的规矩，需要长久时间的改变。”

“如果我们做不到呢？”艾洛伊的目光飘向了远方，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法厄同轻笑了一声，十分坦然地摊开了手。

“那么，自有后来人。”

听到法厄同的话，艾洛伊先是一愣，转而发出了似笑非笑的声音。

“你就怀着这份天真溺死吧。”

“但愿吧。”

法厄同耸了耸肩膀，转而将对方准备好的药剂收纳进入了戒指之中往外走去。

“辛苦你了，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看好这个国家。”

“你就不怕我背叛你？”

“一来呢，我们签了契约，二来。”法厄同浅笑着回过头来“我可也算是把你当朋友了。”

“啧。”对方撇了撇嘴巴，嘀咕着“知道了，你去吧。”

随后，法厄同整备好了军队，只携带了五十名精锐士兵和些许的贸易人员前往。

他要亲自地看看，这望月国的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