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方成林转头看向亦师亦父的韩廷虎,鼓起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师父,你保重,弟子以后不能尽......”
‘孝’字还没有说完,方成林脑袋一歪,已然气绝。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恰似众人心绪。
三天后。
腾龙武馆,演武场。
邢阳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腾龙武馆的黑色劲装,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气宇轩昂。
自从方成林死后,武馆中的气氛就略显沉凝。天蛇武馆的人,也没有来找麻烦。
事急从权,方成林死后第二天,尸体就下葬了。武者虽然并不在意身后事,但武馆迫于压力如此草草了事,还是让众人心中憋着一口气。要知道,普通人家都要停尸三天,以告慰亡灵。何况一个七品武者?
昨天,他行了拜师大礼,仪式一切从简,正式成为韩廷虎的关门弟子。
事后,韩廷虎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交给女儿韩莺莺。自己则待在房间,闭门不出。显然,三徒弟方成林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腾龙武馆现在人丁凋零,门可罗雀,绝大多数外围武者,都迫于天蛇武馆的压力离开了。只有几个馆主亲传弟子,留了下来。
邢阳在师姐的安排下,住进后院的屋舍,领了武馆的练功服和一些杂物。
师姐韩莺莺将负责教授他基础的武道,而今天正是他学习武道的第一天。
虽然师父不能亲自教授他修炼,邢阳心有遗憾。但他也理解,三师兄新丧,师父又把三师兄当做亲生儿子看待,心中悲痛是人之常情。
况且,师姐韩莺莺是七品,教授他一个刚入九品的小白武者,绰绰有余。
邢阳走到演武场时,师姐还没到。场上只有个青年在击打沙袋。
这几天,邢阳跟武馆几人都混熟了,面前的青年邢阳有过几面之缘,还聊过几句。
青年名叫郑乾,十九岁,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人畜无害。
这时的他阴沉着脸,额头上汗如雨下,一双拳头像风火轮一般,左右出击连续击打在沙袋上。
二百多斤的沙袋被他打的高高扬起,近乎呈九十度。
砰—
一声巨响,沙袋被一拳贯穿。郑乾抽出手臂,沙子顺着破口簌簌流下。烟尘四起,郑乾一动不动,任由烟尘掩埋。
邢阳看着这一幕,脸色复杂。方成林的死,影响在方方面面。他活着的时候,孝敬师父,关心师弟师妹。
长兄如父,几个师弟师妹早就把他当成亲人看待,郑乾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