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李健出言怒斥一声，“厌离从未见过什么吴家的人？他怎么会认识厌离？怎么会有这幅画？16年前害了厌离，现在还想害莫离不成！”

孟老有些慌张地看向李健，说：“白厌离是你的未婚妻，可莫离不是。”

莫离冷“哼”一声，告诉孟老：“不必了，话说吴家少爷也是一把年纪了吧！莫离怎么可能嫁他？”

孟老急忙说道：“这恐怕得小姐亲自去回绝了。”

“不了，我不想见他。”莫离撇开眼，越想越气，“你请回吧！”

“这……”

孟老看了看莫天莱，后者摆手做了请回的姿势，他沉默着收起画。

“等等！”转身正欲离开之际，李健叫住了孟老，“你还没告诉我，吴瑞怎么会有厌离的画像？”

莫离抬起头看向孟老。

他回过身，叹口气说：“好吧！我告诉你！当年，少爷游手好闲，极爱女色，有一日在街上溜达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裁缝铺里的女子，那人长得十分俊俏，穿着红衣红裙，披着头发，就是画里的这个样子，少爷看得入了迷，回家就托人四处打听她的身份，还找了画师画了像。后来，那女子被逼死了，少爷也疯了，成天抱着画像不撒手。”

莫离记得，那是她和李健定下亲事准备成亲的时候，他带她去了小镇，他们定做了新衣服，他为她定了一件红嫁衣。

白厌离穿着嫁衣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那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16年，整整16年了，莫离知道他还是爱着她的，可她现在却不是白厌离了。

沉痛的心在剧烈跳动，莫离眼里泛着泪光，悄悄看向李健。

他盯着孟老，胸口剧烈地起伏，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许久，他开口说道：“厌离是吴瑞害的吗？”

孟老摇摇头：“我不能说啊！吴老爷子会杀了我。”说罢，他便走了。

李健站在原地，莫离看着他的背影，心痛万分。

莫天莱说：“李健，你对我女儿是什么样的？”

莫离：“爹！”

李健闻声回过头，正视着莫天莱的眼睛，“我将她当作莫将军的千金，从无异心，从未越矩。”

“好！”莫天莱点点头，拉着莫夫人离开了前厅。

屋里剩下他们两人，莫离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这十年来，她无数次向他示好，他都视而不见，莫离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可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他记得自己而高兴。

莫离看着李健，问他：“你只是把莫离当外人吗？或许我并不是莫离，我们相处得这十年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李健看着莫离，皱了皱眉，眼神朦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莫离：“我爱吃草莓，爱穿红裙，爱披着头发，习惯在床沿上刻下标记，习惯在夜里挑着灯坐在窗边，习惯在吃饭的时候看着你，你不觉得熟悉吗？”

李健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为什么你会知道厌离的习惯？”

莫离上前一步，看着他：“你不明白，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确确实实站在你面前。”

“你是莫离！”李健摇摇头。

莫离心里酸涩，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就是我，还记得埋在清凉山后那颗桂花树下的酒吗？你说要等到我们成亲的时候喝。”

“你……莫离……”

莫离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低下头苦笑道：“我藏着一个秘密藏了十年，我本不想让人知道，可现在，又牵扯进了吴家，可能很快，我的身份就会公之于众了。”

“你说什么？”莫夫人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