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绫勾了勾手指，两块石头像活了一样钻进衣兜，“他们该死，我才杀的。”

“应该没有「们」吧，你只杀了店长。”古雨话音未落，粉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太聪明不是好事。”宋缓缓缓走来，“不好意思，你不是「行人」，既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就只好……”

“放下。”古雨冷冷打断。

宋绫浑身打了个激灵，她的手抖了抖，“你……”

“我说，把剑放下。”古雨还是一副扑克脸，眼神却冷得瘆人，“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古雨抬手两指夹住剑刃，表情缓和一些，“就算你是我老婆也不行。”

宋绫又惊又羞又怕，她把剑扔向一旁，匆匆从古雨身边走过，“流氓！”

古雨见宋绫走远，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越过破碎的吊灯，走到尸体旁边，刚刚店长好像要把这幅画弄碎来着，是有什么东西吗？

他把画摘了下来，画后面什么也没有。

把画框拆开，发现画和框之间放着几张纸和照片。他将这些拿了起来，正想察看。

“小子，给我看看。”男人歪了下头，友好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掌，“我可不想对你动粗。”

“叔叔，青桔好用吗？”古雨慢慢走向男人，紧紧捏着纸张和照片。

“什么橘子香蕉的，少扯别的。”男人有些心虚地反驳。

果然，宋绫在附近。

古雨将照片和纸张递给男人，真不能小看那丫头，借我的手把线索找出来，不出意外接下来要问我的想法了。

男人大致扫了一眼，“你要不要看？”

“想看，但你会给我看吗？”古雨知道现在拒绝反而增添嫌疑。

男人接了过来，“两张纸上都是正常的财务记录，支出和收入也都没有夸张的金额，照片也只有一张你们班的合照，这张照片绫绫也有。”

“会不会是他们的同伙用暗号交流？说不谁这上面的地点就有他们的藏身地？”古雨说出自己的猜测。

“想太多了，「黄昏」不会这么聪明；同时也不会蠢到把组织信息记录在纸上。”男人用食指指了下太阳穴，“他们只相信自己的脑子。”

“那我可想不明白了，难不成这照片才是关键？”

“有可能，你们班的同学，要么有人是同伙，要么就是有人，”男人和古雨对视，“被他们盯上了。”

“那您可得保护好宋绫。”古雨笑了笑，“虽然刚刚有些不愉快，但我并不生气。”

“哦？”男人瞅了下右后方，“我还以为她惹你不高兴了，这么说，刚刚你那么做是为了支开她？”

古雨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口水，“可以这么想吧。”

他一步一步走向外面，看着落日，“这个世界充满了迷雾，我对此很好奇，世界的真相是什么。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考量，但我想在不失去自由的条件下了解一切。”

“……”宋天秋沉默良久，“我明白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古雨背起猴子去找胖子会合，“太晚的话，他俩的家人会担心的。”

“嗯，走吧。有空的话，可以来一下我家，”男人低下头凑到古雨耳边，“我会带你看到全新的世界！”

“会的。”古雨没什么表情变化，带着猴子离开。

“这小子不简单。”男人紧了紧衣服，“可能是叛逆期吧，自我意识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