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被皇甫穆言用刑变得面目全非,而如今纤细白皙。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家中的藏书阁中有一本关于南方教主南宫清风的记载书,她上一世温家被抄家的时候才知道。
刚到藏书阁被里面的书震惊到了,其中的书本还有记载着上一件惨案事件,甚至还有的是关于前几年的事。
她并不知道那本书具体在藏书阁的哪里,沿着藏书阁一直往里走,几个时辰后,终于在藏书阁里找到了那本书。
刚打开书本一张画像掉了下来,画中的男子好似天上的神仙,虽遮住面容但仍然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样子。
她将画像叠好重新塞回书中,回到卧房,放到了枕下。
入夜月上,枝头乌鸦低啼。
温茴翻看着手中的书,庚午年间南方多出了个占卜师,据说能预知未来。
不少人莫名前来占卜,令人吃惊的事竟然都占卜对了,后面就是占卜事迹,几年几时几刻都能对得上。
温茴简单看了一下跳到了后面,无人知道他的长相,甚至没有人见过他。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那自己手上的那幅画像到底是谁?
书中对他的描写只是戴着面具,隔着纱给人占卜,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画中的人的确是这个占卜师。
只要知道这本书是谁买回来的就知道谁见过了。
温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为什么自己对这些都没有印象?
就在这时,窗户外突然有一个黑影闪了过去,温茴立马警惕起来,吹灭烛火,快速翻身下床。
她趴在床下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从口袋里拿出匕首刺向床,温茴从另一侧爬出,拿起花瓶砸了上去。
刺客摸了一下后脑勺鲜红的血液顺着脑袋流了下来,他朝着温茴扑了过去,温茴吓得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快救命!”
刺客冲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温茴用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刺客忍着痛将她拖进了房间。
温茴见状掰起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一口,刺客松开手,这时门外的人在撞门。
门撞开的时候,刺客拿起刀从窗户翻了出去,温茴看着刺客逃走的方向眼神渐渐淡漠下来:“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追!”
几个侍从立马拿着工具追了出去,她站在原地轻笑看来福州的内鬼还不少。
果然没抓到刺客,几十个人连个刺客都抓不住,更何况还个个都身怀武功,她坐在躺椅上霹雳着下面跪着的人手中端着茶细细的品尝着。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吭声。
温茴轻笑她的笑声有些渗人:“今夜值夜班的哪几人?”
丝竹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启禀小姐是婢女!”
“哦,府中何时教下人这等规矩了,主子还没先睡一下,你这个当奴才就先躺下了。”
丝竹眼神有些闪躲,腿软跪倒在地上:“是奴婢擅离职守,奴婢罪该万死,求小姐饶恕。”
温茴连一个眼神也没递给她,吹了吹杯中的茶:“今夜失职的几人,明早发卖了!”
丝竹下的浑身都在打哆嗦:“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保证没有下次,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可惜没有下次!
温茴握紧茶杯朝着她砸了过去,杯子的瓷片瞬间炸开,最后不咸不淡的开口:“谁再求情就不是发卖的下场了!”
其实她有的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丝竹,自己到底哪里对她不好。
温茴刚回到卧房,就见一个人站在那里:“你怎么来了?”
颜泉恭恭敬敬的开口:“主上南方教查到了,但也不知为何原因,现已没开了。”
不可能,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段南方教现在还是开着的,南宫青风上一次出现过,但只是在王宫里戴着面具,这也是为什么她见那幅画便知道那是他的原因。
虽然民间记载的没有他的样貌描写,但单凭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就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温茴:“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婢女,明天和我去一趟人鸟市。”
她要找一个人……一个老熟人!
卯时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人鸟市,温茴从马车上下来,带着颜泉往里走。
刚进去就看见一个人被带着锁链蹲坐在外一眼望去,全是这样的人,同样也有动物。
人鸟市是这里最大的买人市场,谁也不知道他们以前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们现在跟人鸟市场的畜生没什么区别。
温茴默不作声的往前走,最前面的一个老头给她们一人发了一个面具,领着他们去了一个地方。
坐在最顶层的卡座上,下面的人在打擂台,同样能在这里活下去的,不是武艺高强,就是身强体壮,里面既有人和人比赛,也有人和动物比赛,比赛的动物全是体型较大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