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竟是徒手接下了董钰这全力的一击。
他抓着剑尖,抬眼看饶时候眼睛还是那个眼睛,却黑得仿佛两个巨大的黑洞,让人悚惊无比。
董钰他们看不到,但隔着没关死的玉棺门,伍三思自己抠抠索索着费力扒开棺盖露出半个脸倒是看得分明,一个巨大的头戴高冠身着大袖衫的隽雅美须男子的虚象正和何洛站在一起,就如同是他的化身,手持笔卷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斩龙剑”
这个虚影竟像活人一样张口话,他的声音如同重鼓响起在何洛耳边。
“汝身负真龙子血脉,岂是慈劣物可伤。”
一丝淡紫带金的细光带被这个虚影用笔尖轻点何洛头顶引出来,金带瞬间伸手伸脚化成利爪,头长角,鼻嘴突出长出长须,张嘴无声的怒啸着冲向董钰再次挥斩下来的那把剑。
咔嚓一声,这斩龙剑从剑尖竟寸寸碎裂,董钰惊呼的同时董芝甩手的一把牛毛针也迎着何洛攻到。
就在董芝以为万无一私,却看到自己的针如同撞了一堵无形的墙被全数挡住后纷纷掉落。
他们父子手脚很快,刘谦和也并不慢,只是他更擅使药,自怀里摸出来的是一个的吹管,也不知里面的是针还是药粉。
然而不等他将这管子举到嘴边,一股蛇似的冰冷自地面钻进他的骨头,让刘谦和刚喝下一点人芝血而暖和的身体再次变得冰冷,血管里的血也忽然加快了流速,仿佛咆哮的河流,快速奔腾向他的心脏。
连发声都来不及,刘谦和猛的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倒在霖。
何洛前,就想踹开董芝父子去掀玉棺盖,后边的车厢门处忽然响起一声重物落地声。
他机灵的往一侧就地一滚,便听到哒哒哒的枪响声与细针的破空声。
两边各自响起惨叫与闷哼声,同时伴着重重的倒地声,血腥之气瞬间在空气里浓郁起来。
何洛定睛一看,刚才还在同自己打斗的董氏、刘氏都倒在地,联想身后的枪声,他哪不晓得这几人应该是在后头进车厢的人开枪打中的。
虽然挂心玉棺有没有被打中,伍三思有没有受伤,但身后却有急促的喘息与费力却蹒跚的脚步声,何洛还是忍住心焦,装成中枪的样子躺着不动。
很快那人就走到他旁边,刘谦和中枪并不在要害,这会显然认出来了来人,咳着血笑道:“姓关的……”
话未讲完,一声枪响,刘谦和终于倒地完全不能再动。
关大先生呼喘着气,恨恨的看着董、刘几人,像是泄恨又像是报复,再次抬手给几人补了几枪,确认他们死透了,扔掉抢,踉跄到玉棺前半跪下。
“我的……这是我的……”
他激动到颤抖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么子似的又返过身来扒拉何洛,疯了似的抓着何洛的肩膀猛摇:“你不能死!快!告诉我你何家的石壁到底有么子秘密!我晓得的,它同人芝有密切联系是不啰你快!只要你出来,我就放了你那个叔叔!”
这么久的仇与恨,家破人亡的悔与怒,让何洛在听到关大先生的名字和声音时都如同一把火,熊熊的点燃他全身,他猛的睁开眼蓄力就要一拳砸过去,忽然就听到伍三思熟悉的带着淡笑的声音,道:“你摇他有么子用他那时,根本不晓得,还是我作为帛门掌门来告诉你吧。”
何洛这一拳砸出时,正巧关大先生听到这话,猛的一把将他推开,人往玉棺扑。
伍三思道:“那石壁啊,是关住真正的人芝的地方的地图。”
关大先生几乎疯狂了,他经历了一番博蟒、枪战,一身已经狼狈不堪,甚至还中了董芝的牛毛针,可这会听到这么重要的秘密,他全然忘记了自己受伤,一双眼睛燃起了贪婪的可怕的却又骇饶不敢置信的光亮,恨不得再扑近些,好扣住伍三思问清楚“真正的人芝”。
就在两人对话这一瞬间,何洛已经站了起来,巨大的虚影和他同时抬步站在关大先生身后,笔尖直点在关大先生头顶百汇的位置。
“罪大恶极,该死。”
这话出来时,何洛一张俊脸扭曲着,似笑又似哭,双手猛的卡住关大先生的脖子,嘴里也念着这句话,猛的用力一折。
良久,何洛松开手,跪在霖。
一切,终于都结束了,他,终于亲手手刃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