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拔腿就跑，妹妹在怀里攥着零虚的上衣，擦着眼泪，哼一下鼻子，也蹭上面了。

零虚慌乱中想给她俩巴掌。

他撑着沉重的身体跑着，他艰难的保持着重心，他听着身后那追逐的奔跑声越来越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多久，他快要完了，他的腿已经开始发软了。

耳边的风声如同宣判的声音，两边的路灯聚光灯一般，照亮着这场戏剧，无声的一座座房屋像一双双空洞的眼睛，零虚喊不出声，他喘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啪”

很清亮的骨头声响，他到底还是摔倒了。

“我，我还有什么遗愿吗？”

“我为什么，不去拼一下试试呢？”

零虚已经没有力气了，手臂发酸，大腿更是发软到轻微抽搐，他躺在地上为自己的力竭自我反省着。

他看着母亲走过来，用空洞的眼神盯着他们二人，她没有动手。

零虚看着她，她在蝉鸣声中，发出了尖啸，那已经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了，他低着头，看着在怀里将头死死埋在自己胸口的妹妹，妹妹不敢看，他也不想再看了。

零虚笑着摸摸妹妹的头，将她拨楞到一边去。

我怎么可能没有后手，我可是你哥啊。

零虚转头盯着，那个像母亲的生物朝着一处发出声音后，脸部已经变形的像个随意捏造的橡皮泥。

停息片刻，那怪物又对着另一个地方张开大嘴。

生机就在她准备叫出声的那一刻。

零虚猛地跳起，脚腕一扭，靠着身体的重力将裤子后面藏着的水果刀架在其脖子上，向下割去……

“我的人生，是悲惨的，是众叛亲离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但十几年的人生已经让我明白自己似乎与好运不沾边，与亲情不沾边。”

“哈，我怎么跟个不沾锅似的，算了，但我知道，早早认清这点，对我会很有帮助……”

“噔～”

火苗亮起。

“呼～”

火苗暗下，满是血肉的房间内，一位身披绿衣的，胡子拉碴的男人在翻看着一个笔记本。

一位身着普通便衣的年轻人推门走进来。

“报告，目前已发现的枯虚有8只，已经确认有两户人家被替代，其中有一只宠物也被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