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倒是知道的,你们要到木棉养殖场去,买什么亲鳖。要办什么鳖鱼养殖场。”独眼蛇还是快人快语地回答了鹿娟娟的问题。
“这些问题也是你那个死鬼堂兄告诉你的?”黄军杰冷冷地问。
独眼蛇这次就回答了他的话:“是呀,你也聪明了一点了。我是不能够带路的,虽然我知道去木棉的路。”
“为什么?”鹿娟娟问他。
“看在你这位女士的面子上,或者我也可以答应给你们带路。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也必须答应我。”独眼蛇说。
“你尽管说,只要是我们办得到的,一定会兑现我们的诺言的。”鹿娟娟爽快地说。
“那么我就说真话吧,如果我带你们去了木棉,我也活不了多少时间的。”
“我家在离木棉山养殖场五里的石笔凼。那个地方虽然十分的偏僻,但是很有名气,很容易寻找。”
“因为那个小山庄的后山,是不毛之地的石头山,而且在山顶上有一根很高的天然石柱,很像一只带着笔套的毛笔,矗立在最高峰。你们要找到我的家,给我那个瞎了眼睛的老母亲一笔钱,让他能够活下去。”独眼蛇说。
“哟,天下事,无奇不有。”
黄俊杰心中想:“黄山有支描花笔,这里也有支石笔。太雷同了吧。”
他还在想:“只是黄山的笔,笔尖上海描画出了一朵美丽的松树花,这一点,是世界上任何地方也没有的呀!”
“哟,你还是个大孝子呀,所以你这个条件我办得到。我会让你一家都过得好好的,至少比石笔凼的其他人家好一些。”鹿娟娟说。
听倒陆娟娟的话,黄军杰心内一惊:“这陆娟娟,到底要干一件什么事情呀。”
鹿娟娟虽然说得很爽快,但是她在听独眼蛇说话时,就也听出了破绽,什么富可敌国,什么相逢何必曾相识,是一个穷苦农家子弟的话吗,是一个没有读多少书的山民的话吗?
对这个人要小心提防呀。
“我们还愿意给你提供安全,你如果愿意离开这危险的地方,我们可以让你和老母迁移到一个无人知晓你们的陌生地方去。”听了独眼蛇的话,黄军杰就这样说。
独眼蛇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下,不屑地说:“得了吧,你们自己的安全都大成问题,还说给我安全。”
“我自有办法的,只是我无法照顾我的老母亲而已了。”
“现在就能够给我们带路吗。我们想快点到达木棉养殖场。”鹿娟娟说。
还立刻补充了一句:“你办不到事情,我一定会给你办到的。”
黄军杰听了,觉得这陆娟娟,为了让人办事,也在喷海水了。
“可以,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到那里的路还远着嘞,要黄昏时分才能抵达场部的。”
说完,就带头走了起来。
独眼蛇带着他们俩,在这莽莽山林里绕来绕去,但是没有绕回老地方
鹿娟娟很清楚,虽然是拐弯抹角地行走,但是凭直觉,还能够感觉出来,是朝着西南方向行走的。
走了小半天,眼前又是一条深山涧,又是一条独木桥。
独眼蛇轻松地走了过去。
鹿娟娟没有一丁点警惕,也是宽宽松松地上了这条松木树干,若无其事地走了上去。
只有黄军杰就万分紧张。
他觉得这条独眼蛇在耍鬼把戏,他摸着腰间的那条细细的绳索,是鹿娟娟交给他收藏的。
一有事情,他就要赶快搭救她。
可是,鹿娟娟就确实安全地过了桥。她和独眼蛇在对岸等着他,看着他过桥。
黄军杰总觉得:“过这独木桥一定有风险,一不过二,二不过三,轮到他过的时候,事情就会出来了。”
他后退了三步,纵身一跃,双手抓住了路上边的一棵枫树最下面的粗枝条。
然后双脚往后面一蹬,身体脱离了树枝,像一只雄鹰,头下脚上,向独木桥俯冲下来。
眼看他的头就要撞击在独木桥正中间了,就要头颅破碎惨死了,可是他飞快地用右手中指在桥上一点,身体就马上又弹了起来。
这一回他在空中卷成了一个圆球,双手抱着脚踝,向独眼蛇冲来。
独眼蛇惊叫了一声:“好俊的一指禅工夫。”
话还没有说完,黄军杰卷成的这个圆球就到他身边不远的地方了。
独眼蛇灵敏地一闪,黄军杰就轻轻地地落在他的身旁。
独眼蛇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啧啧连声地称赞黄军杰:“好一招蜻蜓点水,这位先生的轻功真是了不得呀。”
“只是太多心了,你以为过这独木桥有风险是吗?有机关是吗?过于多虑了。”
接着,还补充了一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害好人的,因为我已经看清楚了,你们俩,都是好人呀。”